李震霆約季宸東在老地方見麵,季宸東到了之後,看到李震霆一個人坐在沙發上喝酒。
他邁步走過去,在李震霆對麵坐下,還沒等說話,便被桌上的一個小盒子吸引住視線。那是一個藍色的絨布麵戒指盒。季宸東對它再熟悉不過。
李震霆沒有打開過,但也大抵猜得到裏麵是什麼。此時見季宸東一眨不眨的看著,李震霆出聲道:“安景讓我帶些話給你。”
說罷,他將安景說過的話,原封不動的轉給了季宸東。
季宸東臉色一寸一寸變得煞白如紙,李震霆心底不是不難過的,這相當於他親手往兄弟心窩子上麵戳刀子。
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季宸東是他兄弟,安景也是他曾當做朋友的人,手心手背都是肉,更何況安景還是個女人,女人跟男人想必,天生就是弱者。
說完那番話之後,李震霆靠坐在沙發上,忽然不知道該勸些什麼。
季宸東白著臉伸手拿起桌上的戒指盒,打開來一看,無一例外,裏麵是一枚女士的尾戒,戒環內側刻有J&J的字樣。這世上獨一無二的一對戒指,是他親自命人打造,然後在安景二十三歲的時候,送給她的生日禮物。
安景跟他分開之後,沒有從兩人共同的住所中帶走一針一線,卻唯獨是這枚尾戒,她拿走了。
而如今,安景托李震霆將這枚戒指還給他,還說希望這輩子都別見麵,這是真的已經厭惡他,要徹底跟他一刀兩斷了。
季宸東看著盒中的戒指,心如刀割,好半晌都說不出一個字來。
良久,終是李震霆先出聲,他開口道:“宸東,也許是老天注定你跟安景有緣無分,以後別再聯係了,放下之後對彼此都好。”
‘啪’的一聲,季宸東合上戒指盒,將盒子緊緊地攥在掌心。
出神的望著某一處,他仍舊不說話,但是緊抿著的唇瓣跟隱現的咬肌,無一例外在宣泄著他的隱忍。
李震霆知道季宸東對安景的感情,如今安景下了狠心不再跟他聯係,季宸東心中自然是憋悶。
眉頭一簇,李震霆恨鐵不成鋼的罵道:“如果你真的喜歡安景,那就應該為她著想,既然你不能娶她,跟她在一起也是害她,那何不放了她?!”
季宸東的聲音從牙縫中擠出來,他一字一句的說道:“我放了她,誰放過我?”
他看似比誰都自由,但是自從跟安景分開之後,整個人就被囚在了感情的地獄中,每日每夜的品嚐著孤獨與思念。最讓他不能忍受的是,安景如今不是一個人,她身邊還有顧錫駱。
李震霆道:“連段奕都知道,既然家裏麵不可能同意他跟葉琳在一起,所以他還不如趁早放手,為什麼你就不懂?你是沒爭取過還是沒鬧過?可結果呢?你能改變的了嗎?”
說罷,很快的,李震霆又道:“你跟安景分開之後,人家安景一邊念大學一邊讀設計,完成自己的夢想不說,人也在往上爬。你再看看你自己的樣子,成天醉生夢死花天酒地,身邊女人不斷,我就跟你說一句實話,但凡是個有骨氣的女人,都不會再回頭了,更何況是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