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昔濃喝著酒,一邊笑一邊說,這個笑,不知為何讓讓安景覺得有那絲自嘲的意味,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
“你知道我跟季宸東認識多久了嗎?”尤昔濃喝著酒,凝視安景說道:“二十二年。”說著還比劃了幾下。
“小的時候,我和羽晗一直都喜歡追著他後麵跑,但每次他都喜歡把我們甩在後麵,時不時的還喜歡嘲笑我們,盡管是這樣,但我還是喜歡跟在他後麵,即使他討厭我跟著,我依舊如此。”說著尤昔濃好像陷入回憶裏一般,嘴角的弧度都洋溢著柔情|色彩。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開始喜歡他的,也許最開始真的隻是把他當成自己的哥哥來喜歡,但喜歡喜歡最後這感情就變質了,最開始我一直都隱忍著我對他的喜歡,在他麵前時和羽晗一樣,不會露出不一樣的情愫來。”
“我一直都知道他愛玩,身邊的女人也從來沒有斷過,但是我從來不擔心,因為我知道他不是真的喜歡她們,隻是逢場作戲一樣罷了,但事實也確實如此,他以前的女朋友,在一起的時間每一個都不會超過兩個月。”
安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坐在這裏聽她說一些這樣類似回憶過去的話,她過來不是為了聽她給自己講過去的時候,但出奇的是,她又想安靜的聽下去,好糾結,好矛盾。
也許就是女人的八卦心吧。
她接著說道:“但我的信誓旦旦在你的出現之後,全都土崩瓦解了,一開始我也以為你也會和她們一樣,他隻是在你身上最求刺激感,畢竟他是第一次遇到一個他想追,而你不答應的人,我覺得他隻是被你激起了男人的本性,越是得不到了越想要。”
說著,尤昔濃又喝了幾口酒,說:“當我看見他對你的熱情,對你的執著,對你的鍥而不舍,其實我們兩家一直想撮合我和他兩人的婚事,奈何他說他一直都隻把我當妹妹,起初我我一直怨恨你,舉得都是因為你,他才會隻把我當妹妹,不然我們早就可以訂婚了。”
聽著尤昔濃獨自說了這麼久,保持沉默的安景,唇瓣輕啟,出聲說道:“他要是喜歡你,就算沒有我,他依舊會喜歡你,如果他不喜歡你,就算沒有我,他還是會喜歡你,也繼續出現他另外喜歡的人。”
尤昔濃輕笑出聲,說道:“誰說不是了,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即便沒有你,還是會出現下個一個你,來,不說了,今天我喊你過來就是想跟你道個歉,這杯酒我先敬你。”
說罷,尤昔濃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安景麵前的一杯酒還是尤昔濃給她到的第一杯酒,她一直都沒有喝,心中有絲小忌憚。
但看見對麵的尤昔濃一杯一杯的下肚,她也就端起麵去的就喝了下去。
其實,聽她說了這麼多,安景還是替她有些心酸的,畢竟自己從小都喜歡的男人一直都隻把她當妹妹對待,那種喜歡不被喜歡的感覺不好受。
說道後麵,安景對她的警惕之心也都鬆懈下去了,隨後又給自己倒了杯酒。
喝到後麵安景似乎想到了自己來這裏的最初目的,凝視著對麵的尤昔濃,看著她麵色帶著一絲酒後的酡紅,出聲問道:“你不是說要跟我解釋你們那晚的事情嗎?”
聞聲,尤昔濃抬起腦袋,滯頓片刻後,又似是在醞釀著什麼,隨後嘲笑的開口說道:“我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單純的躺在一張床上,蓋著一床被子。”
話音擲地,安景覺得自己心中的石頭平安落地,一直說不在意,其實哪裏是不在意,明明就是很在意。
現在聽到尤昔濃說他們什麼都沒有發生過,明明心中不知有多開心。
強壓住心中的愉悅,但麵上依舊還說裝的很淡然。
“那照片……”
尤昔濃道:“是我故意拍給你看的,但是季宸東更本一點意識都沒有,我就是想讓你對他產生誤會,然後和他分手,但……”
說著尤昔濃頓了一下,隨後輕哼一聲,笑著說道:“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壞,特別不要臉。”
聞言,安景隻是抿著唇,緘默不語,心中暗自菲薄加了句,還特別的心機婊!
看著受情傷的尤昔濃,安景也不想在說其他打擊她的話,想知道的答案已經知道了,安景也就不想在和她繼續呆在同一個密封的空間裏。
雖然覺得她可憐,但也有句話說的好,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她是既可憐,又可恨。
安景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而後凝視著尤昔濃,對她說道:“謝謝你告訴我實話,你的道歉我也接受了,你的祝福我也收到了,也謝謝你今天請我吃的這頓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