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收起電話之後,唇角勾起淡淡而又幸福的笑容,整個人的神色都柔和了。
季宸東送走安景之後,就準備回南國公府,但回去的路上,他接到了陳頌苓的電話,讓他回家,算算時間他也確實很久沒有回家呢,當初是因為安景的關係,他不想回去,最近是一段時間裏日子過的太逍遙,太自在而忘記呢。
方向盤一轉,季宸東直接驅車駛道半山別墅,車子徑直的駛進車庫。
季宸東雙手插兜徑直的走進別墅,站在玄關處換鞋子的時候,他薄唇輕啟出聲喚道:“媽。”說罷,邁著步子朝客廳走去。
聞聲,坐在客廳裏的陳頌苓回眸看向季宸東,紅唇輕啟,埋怨的說道:“你還記得你有個媽?”
季宸東大步的朝她走去,然後隨性而慵懶的坐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出聲回應道:“媽,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怎麼叫我不記得有你這個媽?我沒有媽,難道我是石頭裏蹦出來的嗎?”
話畢,陳頌苓嗔怒的剜了眼,沒大沒小的季宸東,開口問道:“怎麼沒有把你的小媳婦隨身攜帶。”
季宸東手肘撐著下巴,淡然的說道:“我到時候想攜帶,但這幾天她都在巴黎參加時裝秀。”
聞言陳頌苓輕挑眉梢,反問道:“以你的性格,你居然都沒有跟過去?”
季宸東聽聞,薄唇上揚,笑著回應道:“還是媽你了解我,我是想跟過去的,但是我老婆不讓,她讓我老實的在家呆著,安安分分的上班,別一天到晚的整一些幺蛾子。”
說著聳聳肩,兩手向外攤開,無奈的說道:“所以,沒辦法,也隻能本分的在國內呆著,等她回來。”
陳頌苓喝著花茶,餘光瞥了眼季宸東,嘴角也淨是無奈之色,爭了大半輩子,還是落敗在自己兒子受傷,繞來繞去還是沒能按照自己預期的結果去發展,反倒最後的一個岔路口偏離了軌道。
罷了罷了,好在這最近一兩年的時間內,安景能自我提升不少,雖然離自己心目中的理想媳婦的要求還是很遠,但好歹還能勉勉強強的接受一點。
陳頌苓傾身放下手中緊致的陶瓷杯,姿勢優雅而得體,視線移向季宸東,出聲說道:“既然安景最近一段時間都不在家,你就在這住一晚。”
聞聲,季宸東想也沒想,徑直的出聲說道:“不用,我還是回家住吧。”
陳頌苓聞言,輕挑眉梢,不悅的問道:“難道這裏就不是你的家呢?難道就準備一直不回家住?”
說著,還不等季宸東回話,陳頌苓就徑直的出聲說道:“算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她是實在不想等會有聽見他那些有了媳婦忘了娘的話,聽著就讓她來氣。
見狀,季宸東起身坐到陳頌苓的身旁,伸手在她的肩頭上替她按了按,唇角上揚,笑著回應道:“我這不是想給你早點添一個孫子嘛,我們要是天天住在一起,你孫子從哪裏來?難道從石頭縫裏蹦出來嗎?”
話音擲地,陳頌苓側目剜了眼季宸東,隨即說道:“一天到晚沒個正行。”
季宸東輕挑眉梢,薄唇輕啟,徑直的問道:“那你到底想不想要孫子。”
陳頌苓說:“我想要,那你好歹先給我生一個在說,八竿子沒影的事,這會就隻知道嘴上說說。”
聞言季宸東頷首,獨自的說道:“行,就等您這句話,等我老婆從巴黎回來了,我就去給您生一個大胖孫子給您玩玩。”
陳頌苓無語的笑了笑。
晚上在季家吃晚飯的時候,季羽晗才身著一身皮草的外麵回來,看見季宸東坐在餐廳和陳頌苓一起吃飯的時候眸中不禁閃過一絲詫異,隨後把手中的包包遞給了傭人,徑直的朝他們走過去。
季羽晗驚奇的出聲問答:“哥,你怎麼在家?”
聞聲,季宸東抬起腦袋,迎聲的看向她,唇角勾起,出聲問道:“怎麼?你哥我不能回來?”
話畢,季羽晗呶呶嘴,順勢說道:“我以為你有著媳婦就會忘了我們這裏還有你的家人。”
季宸東眼簾上揚,很快說道:“瞧你這話說的,我還以為你有了姐妹,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吃那家的飯呢。”
話音擲地,季羽晗的臉色僵了僵,目光閃躲了一下,滯頓幾秒,而後出聲說道:“哥,你在說什麼呢?”
這次季宸東看也沒有季羽晗,薄唇親啟,徑直的說道:“我說什麼你心裏一清二楚,你要記住你子姓什麼,你是誰的妹妹,你和尤昔濃的一些事情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我妹妹我不會對您怎麼樣,但是她我就說不好了,原諒她一次,不代表我以後還會原諒她,你是我的親人,我無法割舍,但你和她要是一再的觸碰我的底線的話,那就別怪我不顧及什麼兄妹之情。”
“哥!”
陳頌苓出聲說道:“好了,羽晗,這次你們做的也確實不對。”
季羽晗不滿的開口說道:“昔濃姐現在的樣子還不都是那個女人害的。”
話語剛落,就隻聽啪的一聲響,季羽晗頓時被嚇的聳了一下肩膀,陶瓷筷子被季宸東重重的拍在桌上,此時他的目光頓時陰冷了起來,這已經不是季羽晗第一次看見他這樣的目光了,但這樣凶狠的目光每次都是因為安景。
季宸東抬眸睥睨著季羽晗,幾秒之後,嗤笑一聲,隨即說道:“她現在這樣都是她自作自受,什麼不好做,學別人綁架,你們這幾年在一起都學了些什麼?你是不是沒腦子,還是說你腦子都讓人給抽了?你不要以為這事我不知道有你參加。”
“我……”
季羽晗一臉驚恐的睨著季宸東,雖然她是站著,季宸東是坐著,但是還是莫名的覺得自己的身段就是矮一截。
季宸東也沒給她反應的機會,徑直的說道:“這次安景沒出事,我就暫時的原諒你,以後不準在給尤昔濃有來往,像她那樣蛇蠍心腸的人,你繼續和她玩下去,你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季羽晗爭辯的回道:“那還不是因為昔濃喜歡你,昔濃有什麼不好,不管是家世,還是長相那一點配不上你,更何況你們還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人。”
聞言,季宸東嘲笑的輕嗬一聲,目光移向季羽晗,一臉嫌棄的說道:“喜歡我?喜歡到不折手段的去害死一個人?喜歡到可以不顧一切?她的喜歡我還真的不屑,這樣的喜歡隻會讓我覺得她更加令人惡心,你要拿那種廉價的人和我對比,那樣隻會讓我掉價。”
頓了一下,他又接著說道:“還有她喜歡我,我就一定要接受她的喜歡和她在一起嗎?那蕭旭航喜歡你,你怎麼不和他在一起?”
季羽晗想也沒想,一臉嫌惡,立即出聲說道:“我又不喜歡他,我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
說完,季宸東輕挑眉梢微微仰著頭顱,順勢說道:“你知不知道,你聽見蕭旭航的表情,就和我聽見尤昔濃的表情一模一樣,都是那種令人惡心到不行的樣子,我不喜歡她,不管她做什麼我都不會喜歡,更何況我現在是無比的嫌棄與厭惡她。”
季羽晗回憶一下,好像說的有些道理。
其實季羽晗這個人思想還是很單純,思維觀很容易跟著別人走,別人的三言兩語都能穩穩的把她忽悠好,就像尤昔濃這樣的人,隨隨便便的幾句蠱惑的話語,就能把她倒戈到她的陣營裏麵,就是典型的牆頭草兩邊倒的類型,沒有自己的一點主見。
季宸東用餐巾優雅的擦了擦嘴角,餘光瞥了眼還站在餐桌前的季羽晗,薄唇輕啟,徑直的說道:“在讓我看見你們倆在一起的話,又或者是以後要是讓我發現你們在繼續狼狽為奸,就算是你,我也不會放過,你最好記住我說的話。”
說罷,季宸東沒等季羽晗回話,徑直的從餐椅上站起來,對陳頌苓說了一句:“媽,我吃好了,先回去了,安景從巴黎回來了,我帶她一起回家過年。”
話畢,陳頌苓笑容得體,仰頭與他對視了一眼,說道:“恩,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季宸東微笑著頷首。
隨之季宸東邁著步子徑直的走出去,在經過季羽晗的時候,他修長的手指落在她的肩頭,頓了幾秒,他餘光瞥向她,隨後出聲說道:“你要記住你是我季宸東的妹妹,要清楚自己的立場,腦子給我放清楚點,別動動的被人帶偏了,記住我說的話,不要在讓我看見你和她有勾搭,她不是個好東西。”
說罷,擱在她肩頭的手,輕輕的拍了怕,而後頭也不回,抬步的就往別墅外麵走。
季羽晗怔怔的站在餐廳內,許是有五秒鍾,又或者是十秒鍾的時間,放在她是覺得很久,季宸東的一字一句她此時都記得一清二楚,她能聽的出來季宸東不是在和她開玩笑。
當初她答應幫助尤昔濃的時候,就是膽戰心驚的,雖然她討厭安景,不喜歡她,雖然她平時愛玩,但是她還沒有做過想要害人命的事情,當時她就不是很同意尤昔濃的做法,總覺得這事不是很妥當,但是最後受不了她的哀求一不小心也就答應了她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