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錫駱凝視對麵自問自答的安景,嘴角不禁劃過一絲暖意,輕笑一聲,開口問道:“你都自問自答了,你還讓我回答什麼?”
安景聳聳肩,唇角上揚,笑著應道:“隻是覺得以你和段奕家的關係,應該早就知道了。”
聞言,顧錫駱垂簾,笑了笑,隨後出聲說道:“說實話,你不說我還真的不知道。”
話音擲地,安景驀地的睜大眼眸,一瞬不瞬的睨著他,略顯詫異的問道:“你真的不知道嗎?”
顧錫駱不苟言笑,斯文的問道:“不相信我?”
安景說:“不是,你們不是親屬嗎?”
“是啊。”顧錫駱挑眉回應道:“你也說了,我們隻是親屬,畢竟這也算是他們自家的事。”不以為然的聳達著肩:“我不知道不是挺正常嘛。”
安景問:“那你一點都不驚訝嗎?”
“我為什麼要驚訝?”顧錫駱反問道。
聞聲,安景真的被顧錫駱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心中不禁翻了一個大白眼,之前每次看著他詆損葉琳,看見葉琳被她氣的七竅生煙的時候,都納悶道,他說話有著刺嗎?
現在的她才終於體會到葉琳當初的感覺,聽著他一臉平靜,但話語間又能氣死人的態度,讓她想吐槽但又找不到可以回擊的話說,不過對於一專業金牌律師,安景也隻能忍氣吞聲,沒有別人的好口才,那也是沒辦法的事情。
顧錫駱輕笑出聲:“她懷孕多久了?”
安景悶悶的回應道:“已經四個多月。”
說罷,顧錫駱朝安景意味深長的瞥了眼,而後問道:“你呢?”
“什麼?”聞聲,安景一臉迷茫的問道:“我怎麼呢?”
顧錫駱說:“你們倆都在一起多久了,還沒有中標嗎?”
聞聲,安景抬眸看向滿眼戲謔的顧錫駱,白皙的臉頰咻的一下蹭紅了:“你就打趣我。”
…………
這幾天在巴黎,安景不止要參加秀場,還有一些材料需要她去采購,本來在這邊是需要呆上半個月,安景壓製了時間,但可以提前回去的時間,安景並沒有告訴季宸東,她想要給他一個驚喜。
安景結束了這邊的工作後,讓助理訂了一張回峂城的飛機票,回到峂城已經是夜間十點多鍾了,早上的時候,安景還接到季宸東的電話,聽著他在電話裏的各種小埋怨,隔著電話她都能想象到他臉上的小表情。
想到如此,安景嘴角的笑意不禁加深幾層,好想快點見到他,此時才知道,這一個多星期沒有見麵,她有多想他。
車子駛道南國公府的樓下,安景拖著行李箱,徑自的朝公寓裏走去,輸入密碼後,安景小心翼翼的探頭進去,看見客廳裏隻開著一盞暗燈,她抿著唇,動作輕盈的把行李箱提進來,生怕讓季宸東聽見動靜。
安景換下腳下的高跟鞋,赤腳踩在地上,抬眸看見二樓主臥裏,從裏麵折射出的暗暗的光線,見狀,安景嘴角上揚,腳步輕柔的朝樓上走去。
站在半掩住的臥室門口,安景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猛地一下推來門,快步的走進去,故作驚喜裝的跳進去,滿臉都是開心的笑意:“老公,我……”
話音還沒有落下,安景嘴角的笑意頓時僵在原地,臥室裏麵的畫麵瞬間刺激了她的視覺神經,即將出口的話全部都咽在了喉嚨了,心髒也猝不及防的好像被人狠狠地錘擊一番,疼的讓她呼吸不過來,順勢就又一種缺氧的感覺。
熟悉的擺設,熟悉的地方,但此時房間裏發生的事情,讓安景做夢都沒有想到,自己的老公居然和她最親的妹妹現在躺在一張床上,做著他們經常做的……
季宸東低沉熟悉而又沙啞的聲音還在房間裏響起,曖昧,蠱惑之際,對著他身下的人親昵的呢呢著:“老婆……。”
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房間裏的人醒悟過來,被季宸東壓在身下的安影,立馬推開他,眼中滿是驚恐,但眼底最深處卻有著掩飾不住的愉悅,嗓音顫抖的喚道:“姐……”
安景黑白分明的眸子瞪的大大的,一眨不眨的注視著他們,垂在雙腿兩側的手掌不禁攥的緊緊的,用力過度的手指指節處也泛白。
看著兩人淩亂的衣服,安影紅腫的雙唇刺激了她的大腦神經,側目看向滿眼情|欲,被安影推在身旁的季宸東,雙腿猶如注鉛般,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季宸東臉上的表情,安景非常了解,以往他也會經常在自己麵前毫不掩飾的表露出來,隻是她沒有想到她現在會以一個旁觀者來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