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景回病房的時候,喂季程遠吃飯的人已經從季宸東變成陳頌苓。
“媽,你來呢?”
聞聲,陳頌苓回眸瞥了眼安景,點頭應道。
以往的雍容華麗,端莊嫻雅,此時在陳頌苓麵上,安景看的也淨是疲倦,此時,這樣的陳頌苓,讓安景覺得她很似可憐。
小三上門逼宮,丈夫常年不疼,一年上頭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這樣的生活真是她想要的嘛?
如果身份對調一下,安景或許做不到陳頌苓如此的大公無私,忍受自己的男人和外麵的女人私混二十幾年……
這樣的忍辱負重的氣魄是安景永遠都無法學會的,一旦兩人之間的感情出現了一點不忠的事,或許安景就會毫不猶豫的舍棄掉,雖然會疼,但安景能忍。
安景能選著短痛,但做不到疼。
目光在季程遠和陳頌苓兩人身上來回巡視著,方涼美,季程遠,陳頌苓三人之間,她想過的最辛苦的人應該是陳頌苓,守著一個不愛自己的老公,為他養兒育女,至始至終換來的都是背叛。
眉梢輕挑,安景邁著做到季宸東身旁。
季宸東伸手握住安景的手指,輕聲問道:“就這樣送走了?”
安景聞聲,回眸迎上季宸東詢問的眼神,頷首道:“恩,我跟她說讓她不要再來醫院了,但有沒有效果我就不知道了。”
說著安景聳聳肩,說:“該說的我都說了,她還會不會在來我就不確定了,不過好在今天媽沒有和她遇見,不然的話……”說罷,安景一臉驚嚇的吐吐舌頭。
聞言,季宸東伸手揉了揉安景的額頭,輕聲說道:“老婆,辛苦你呢。”
…………
不知是安景的話有效果,還是怎麼樣,反正在季程遠住院的這一段時間裏,安景他們沒有在看見方涼美過來,也有可能在他們不在的期間她出現過,但反正大家沒有在正麵見麵過。
這天中午時分,方子承給安景打了個電話,季宸東剛好有事不在,安景單獨赴約。
優雅的西餐廳,放著甜美纏|綿的英文歌,兩人相對而坐。
方子承依舊和當初在巴黎相見一樣,良好的教養,得體的禮節,雖然他和季宸東有著幾分相似的容顏,但相較於季宸東桀驁不羈,方子承明顯就斯文儒雅的多,兩人完全就是不同的氣場。
除了來在醫院的那次以外相見,那時的他相對狼狽一些,此刻的氣場也完全顯現,恢複如初。
方子承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淡笑道:“是不是沒有想到我會約你?”
聞聲,安景老實的回道著:“確實沒有想到。”
說著,滯頓一下,而後繼續說道:“我也沒有想到我們再次的相見是那般的……”後麵的話,安景沒有說完,但此時的表情也能顯現出來她要說的。
輕笑一聲,方子承神色依舊,出聲說道:“其實在那個人出事的時候,我就猜到我們會如此的見麵,隻不過見麵的場合在那,這我就沒有預期道。”
雖然方子承是以那個人代稱,但他們之間也很清楚說的是誰。
不過方子承的代稱讓安景有幾分詫異,本以為季程遠常年在美國呆著,他們之間的關係應該比季宸東和季程遠的關係還有親昵才對,像季宸東一年上頭很少有季程遠的陪伴,但季宸東對他的敬愛不少。
聽到方子承對季程遠的尊稱,安景好像感覺到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並沒有那麼的融洽,或者說是方子承並不是很喜歡季程遠。
即便如此,安景隻是眼底很快的閃過一抹驚歎,但隨即又很好的掩飾掉,畢竟這是他們父子之間的事情,她一個外人也無權參與,她也不想參與。
安景在細細的尋思了一下,聽他話裏的意思,好像方子承在此之間就知道他們的關係,思緒如此,安景抬眸,一臉錯愕,瞪著對麵而坐的方子承,驚呼道:“你的意思是,在巴黎的時候,你就知道季宸東和你的關係?”
聞言,方子承毫不掩飾,點頭應道:“對,那個時候我就知道,隻不過我不知道的是,你會是他的女朋友。”
說罷,方子承輕笑一聲,笑言:“是不是覺得我們很有緣。”
安景隻想在心裏說一句,這幾率還真是高。
安景唇角勾起,嗬嗬的笑了幾聲,出聲應道:“確實我們還這是有緣。”
不過在得知方子承是季宸東同父異母的哥哥時,安景這所謂的緣分,如果當初他們不認識的話,她現在處在中間也不會覺得這麼尷尬,一個經曆過生死的朋友,一個是自己的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