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采藥(1 / 2)

當第二天的太陽照著整個的林府的時候,一切依舊恢複了原貌,似是從來沒有搭過靈堂的痕跡。

畫天一此時神清氣爽的在山間的小路上走著。他大早晨的便去山中采藥了。詩一昨夜醒來,雖是過了危險期,但是身上依然有著擦傷的痕跡。畫天一可不想讓她留有傷疤。

此時兩邊的叢林上的露珠在晨曦的照耀下,似是遺落山間的珍珠。

畫天一穿著一套鮮豔的衣衫,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看上去竟是少年的輕狂和天真,與周圍的綠色融入了一體。

林府坐落在山坡的一個半的山腰上,從高處看上去,漫山的紅葉似是著了火一般,十分的美麗。

美麗的楓樹下此時站了幾個男女,正是畫錦程,畫夫人和王伯。

他們正在疑惑的談論著什麼,此時看到了畫天一唱著小調的跑來。這個兒子可真是沒有出息。自二公子畫詩一昏睡的這段時間裏,他就一直沒有開心過。

直到昨晚畫詩一睡在了自己的屋子裏了,他方才笑了出來,今天早上便早早的去山間采藥了。

畫錦程是圖畫院的一名官員,因為世代繪畫,自是家境殷實。此時一身灰色長衫站在樹下,仔細凝視著跑來的大兒子畫天一。

他那雙久經沙場的眼睛仔細的看著畫天一,似是想從他的臉上找到什麼。不是他,即使是身邊的畫夫人以及不遠處的王伯也在仔細的看著畫天一。

那種感覺好像是要剝了畫天一的衣衫,仔仔細細的看個究竟,好像昨晚死而複活的不是畫詩一,而是畫天一一般。

“爹,娘。”你們都在啊。

畫天一肩上的背簍再次的背了一下,繼而停住了看著麵前站著的三人。

畫錦程隻是一雙老眼再次的看了他一眼,半天沒有說話,繼而是目光停留在他的藥簍上。那裏麵的草藥最多便是金絲草。

金絲草是治療傷口的良藥,但是長在山澗或山頂,隻有在早上的時間裏在它沒有受到太陽照射的時候才可以找到它。

畫夫人也看了看兒子嶄新的衣衫滑坡的痕跡,心疼的別過臉去了。

王伯隻得上前一步,疑惑而心疼地看著自己的主子,道,“大公子,一定很費周折吧?”

畫天一搖了搖頭,道,“王伯,你正說錯了。一切剛剛好,剛剛遇到,繼而便采摘了下來。”

“哎!”王伯長長地歎息一口道,“以後這樣的事情就有下人們來做吧?大少爺做這樣的事情,小的心裏內疚啊。”

王伯走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沒事的,這是我弟弟的傷口我,我肯定會用心的。”

說完話的時候,再次的看了一眼他的父親畫錦程。兩人的目光相對了,瞬間的碰撞,想說什麼都沒有說。那裏隻有兩人才有的情感的交流。

“爹,娘,你們繼續聊著吧,我回去看看詩一醒了沒有啊。”畫天一奔著藥箱一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王伯稍微的眯起眼睛,看著畫天一消失的方向道,“大少爺對二少爺真是一種難得的情感。而且那麼的真摯。難能可貴啊。我在諸多的府上都沒有見過這麼深的手足情,可以放棄生命的手足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