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院裏,李公公麵色沉重的看著劉源。
劉源看著李公公眉頭緊鎖,即使是沒有說出來,也知道是出了事,但是至於在畫上出了什麼事情,他還不知道。
“李公公,不知道這些學員們怎麼惹怒了太妃娘娘,使得李公公跟著受累?”劉源看著他戰戰兢兢的道。
李公公抬頭看他,繼而注視著剛剛拿進來的畫,道,“你帶出的好學員啊,這麼多年沒有出現這樣的事情了。今天竟然在皇上祭祀這麼嚴肅的日子裏,畫出了春意蕩然的春宮圖,你說這如何登的了大雅之堂啊?太妃娘娘如何的不生氣啊?”
“啊?”劉源一驚,暗自道,“有這樣的事情?”繼而快步的朝著不遠處的一個桌子上麵的那摞畫走去了。
等到掀到一幅畫的時候,他的麵色開始肅然,把那幅畫拿了出來,繼而又看了片刻,然後又再度的看著李公公,非常的吃驚。
“我沒有說錯吧?千真萬確?現在李太妃娘娘已經下了命令,立即找出畫此畫的人。”
劉源在一邊低下頭,繼而看了看李公公,道,“是的,公公,一定。”
李公公看著劉源的態度比較的誠懇,沒有再說下去,李公公是何許人也?整日裏跟著太妃娘娘,自是很多種人一看便明了的。
李公公大步離去的時候,劉源在後麵恭恭敬敬的。本意不想惹了公公那樣的人物,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栽倒了他的手裏。
劉源的心裏有一絲絲的怒火。
等到李公公的背影完全的消失了,劉源看了看四周又坐了下來,他又逐個的細看那些畫。
那副類似於他們眼中的‘春宮圖’,筆法細膩,靈活隨意,在畫畫的時候,女人的蕩漾的春心似是畫進去了一般。
可是是誰呢?
劉源想到了一個學員,繼而又否定了。就這樣看過一遍,全部的否定了一遍之後,劉源陷入了沉思。
劉源雖然在畫院的時間較長,但是他開始的時候並沒有接這個班,每個畫員的風格他還沒有完全的琢磨透。有時候,連每個學員的筆鋒的特點他都不清楚。
這裏的上一個帶著他們的師傅是誰呢?畫錦程。剛剛調入畫院作為畫院長官的畫錦程。
以前這個班級就是由他帶著的,每個學員的筆鋒和風格他應該是清楚的。
劉源放下手中的畫,繼而站了起來,朝著窗邊走去。
這時候,已是深夜時分,偶爾的幾絲月光透過頭頂樹葉的縫隙,照在室內,隨著風的吹動,此時不停地晃動。
四周,隻有遠處的蟲鳴的聲音。
這時候,所有的學員們早已經進入了夢鄉。
想必那個畫錦程也睡下了,可是這個時候太妃殿的人已經來催了幾次了,想必是不給答案不會算完了。
畫錦程想到這裏,披了外衣,拿著身邊的一摞學員的畫,帶了幾個侍衛朝著林府的方向走去。
從畫院去林府要翻過一坐小山的,幾個大男人夜裏過山並沒有什麼害怕的。再加上劉源心裏有事,更是顧不上很多了。
哪裏有著那麼多的閑情逸致去欣賞別的月亮啊?
風過樹林,山的寒意慢慢的襲來。
樹梢枝頭,仿佛在沙沙的作響。
一想到哪個學員給他惹的岔子,劉源的心裏就堵得上,在這寂靜的夜晚,再也顧不得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