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墨微微地抬頭,望著大殿之上的古樸的雕花,深深呼吸一口氣,像是對自己的身心訴說什麼一般,片刻之後,當他正麵看著顧嘯天的時候,已經是一臉的默然。
緩緩地道,“人命關天!”
顧嘯天看著他臉上慘然一笑,道,“這次我們絕對不會留情的。”外麵的陽光透進來,照著他的麵孔,似是有些猙獰。
“我在南方的時候,你們可以很好的解決掉我,為什麼要這麼的費勁呢?”晴墨冷冷地道。
顧嘯天此時負著手,邁著大步,已經朝著走了。在和晴墨擦肩的那一刻,他忽而轉頭道,“因為我們不想動手,我們一直在尋找機會,這次終於有了借刀的時候。”
顧嘯天說完揚長而去了。
隻留有晴墨留在原地看著他的背影出神。
鏗鏘的話語,如斬釘截鐵一般,曾幾何時,竟然似曾相識的感覺?
似乎在什麼時候,自己的視若手足的人也受到這樣的脅迫和侮辱。
那個負手的背影依然遠去了,此時隻有這個大殿裏渺小的男子,再度的冷漠相對。
殿外,依然風蕭蕭。
晴墨走進去的時候,炎帝正在他寬大的禦書房裏坐著。剛才和兩個大臣談話帶給了他絲絲的情緒。
忽而自己的眼前一道白影閃過,一人長衫而立,瀟灑不群,白衣飄飄,極是俊逸。
炎帝忽而屏住了呼吸,一縷曾經遺落的淡淡的悲傷從身心處緩緩地升起,看去那個有些孤單瀟涼的背影。
“寫意!你來了?”
寫意的身子微微震了一下,繼而深深一禮,道,“皇上,剛才沒有讓侍衛進來報告,唐突了。”
炎帝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微笑著道,“見到你就好,我終於再次的見到你了。”
“是的,炎帝。”
兩人都不再說話,千言萬語都是隻化作了一個動作,兩隻手緊緊地握在了一起。
“朝中之事如何啊?”半響之後,晴墨鬆了他的手,繼而看著炎帝問道。
炎帝剛才還春天般的臉,此時忽而黯淡下來,緩緩地道,“難啊?”繼而看著不遠處的那幅畫。
溫寫意看著炎帝神色難堪,哪裏會不明白他的意思,便道,“炎帝,有什麼事就說吧?”
炎帝心中百感交集,繼而走了幾步,來到那副畫的麵前,道,“朝中大臣現在拿著這幅畫不放,硬是要查出畫此畫的人。你說難道畫院的人真的看不出來嗎?”
溫寫意聽到這裏的時候,緩緩地走到那幅畫的麵前,繼而是凝神看著那幅畫。畫中的女子隻是這麼靜靜地立著,似是這麼一個隨意的姿勢,但是畫者令人驚歎的繪畫表現手法而令畫麵的人物活靈活現。
畫者重新賦予了被定格人的生命的全部,柔和的顏料和細膩的筆觸鋪滿了沒有任何層次感的畫麵,但卻是充滿了力量,充滿了吸引力,使你的眼睛再也無法離開。
晴墨看到這裏的時候怔住了。
“怎麼了?”炎帝看著他,擔憂的問著,並去注意晴墨的臉色的變化。
“這是畫院的學員畫的?”晴墨疑惑的問著。
炎帝不解地點點頭,道,“他們在找他。”
晴墨聽到這裏,忽而想到大殿裏顧嘯天的一番言語,繼而點點頭,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