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美抬頭看到那幅畫的時候,驚訝的睜大了嘴巴,這不是自己今天早上畫的那幅畫嗎?以為可以通過它再次的回到現代。
可惜無論自己如何都找不到回去的路,由於莫伯的打岔便疏忽了那幅畫,原來在天一的手裏。
“呦、呦,越來越精彩了,比我們想象中的還要精彩了。”人群裏開始有人歎息附和了。
畫錦程隻是低著頭不說話,也不去看眾人。
在任何緊急的情況下,他通常的狀態就是這樣子的。不知道的都以為他膽小,隻有他自己清楚他為什麼沒有任何的立場可以在官場上混那麼多年。
他事事都不出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的孩子們會惹上這樣的事情。簡直是匪夷所思。
李太妃緩緩地接過了顧嘯天遞過來的畫。長長的睫毛低垂下去,宛如蝴蝶一般的好看。
墨黛一般的眉毛輕輕地抬起,柔聲道,“這畫可真是有風采,你看他的技法;你看他的筆觸;當真是把女人看了個遍。還有畫中女子的栩栩如生的表情,尤其是眼中的幽怨和哀思讓人忍不住想去觸摸一下。”
大臣們頓時都靜了下來,癡癡地看著李太妃手裏的畫,這幅畫無疑和那幅‘春宮圖’是同一個人所畫。
“畫中女人都有一種脆弱的美麗,那種讓人心生憐愛的美麗,看來作者很了解女人。”
李太妃說到這裏的時候,此時的大臣們把目光聚集到了不遠處跪著的穿著鮮豔色衣服的畫天一身上。
顧嘯天看了看畫天一又看了看低著頭不說話的畫錦程,暗自道,“畫錦程啊,畫錦程,你也太有本事了,老子英雄兒好漢。你兒子竟然這麼的了解女人,仿佛是和無數的女人生活過一般。說我的文兒愛色,你的兒子有過之而無不及啊。”
顧嘯天想到這裏的時候,再看畫錦程的時候就有一種嘲諷了,嘴角慢慢的浮起一層冷笑。
畫錦程感受著四周射來的熾烈的目光,把頭藏的更低了。
李太妃玉脂一般的臉泛著淡淡的光,眼光含水,紅唇依然帶笑。看著畫天一的方向道,“難為這個孩子了,那麼就是他了?”
孟飛岩上前一步,微微一禮,道,“正如娘娘所說,就是他了。”
晴美感受到那突然變得強烈的心跳,自己的內心剛才還在努力的掙紮,但是無濟於事。緊繃的心弦,忽而就要瞬間的崩裂一般。
她終於感覺到他了,即使是封閉了一切,依然能感受到他的疼愛,淩駕於一切之上的。不僅僅隻是親情......這便是畫天一……如今對她的感情。
“哥,不是你……你說啊!哥?……”晴美兩眼凝視畫天一細長的雙眸,哀求道。
看著他烏黑的雙眸平靜無波,擔心的晴美已經語無倫次。“那幅畫根本不是你.......不是你......”
畫天一烏黑的雙眸依然靜靜地看著她。他想的果然沒錯,她在乎他,她真的在乎他。對此,他感到萬分的欣慰。即使是自己死也值了。
然而,他的欣喜僅僅持續了不到半刻,在對上那雙霸氣的可以容下整個世界如今卻空洞無神的,映不出任何一物的眸子時。心狠狠的一顫,僵硬在唇邊的笑容,再也扯不出半點弧度。
晴墨師傅在靜靜地看著他們,目光依次掃過,劍眉擰在一起,讓人好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