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帝微微轉過身子,看著晴墨,緩緩地道,“禦弟答應了?你可知道這不是在他們畫員的計劃之中的?有可能給你惹是非?”
晴墨抬起自己的一雙細長的雙眸,看著炎帝道,“這根本就不叫事情,我在畫院做的哪件事情不帶來是非呢?隻要不牽扯到炎帝即好。”
炎帝的手重重地拍在晴墨的肩上,語氣沉重而低緩道,“真是我的好禦弟啊!”
兩人又在禦書房裏閑談了一會。很多的事情炎帝都是欲言又止的樣子,聰慧而又善於觀察世事的晴墨怎麼會不懂的皇上的心思呢。朝中那幾位大臣似是牆頭草一般,全部的歪倒在了李太妃一邊。
能夠真正站在炎帝一邊的寥寥無幾,如同晴墨這般忠心他的人,炎帝深知少之又少,但是很多的話語他還不能太直說。隻能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晴墨緩緩地低身行禮道,“小的暫且告辭了。”
炎帝隻是笑了笑,緩緩點頭,道,“又可以見到禦弟的畫了,真是說不出的心中舒暢。”
晴墨從炎帝的禦書房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很晚了。信步走到殿外的欄杆處,憑欄遠眺,隻見整個的皇宮完全的籠罩在暮色之中,黑雲沉沉,不見一絲的光亮。
晚風吹來,嗚嗚作響,吹的他的臉有些生疼。
他默默地佇立著,隻是腦海中,淡淡又浮現出了剛才和炎帝的談話的內容。
畫院的人早就召開了一次會議,但是這次會議正好是在晴墨和畫詩一失蹤期間的,他們有足夠的理由踢他出局,本來也就是他們的眼中釘。
隻有這次的畫弄好,方可贏回一個局麵。
可是,目前詩一呢?
晴墨的眉頭再次的皺了一下,隻有詩一過來幫他,兩個人方可在短暫的時間內畫出代表炎國而又符合金國的畫出來。
可是這個小子至今在夢中,就是不願醒來。這一沉思不知道待了多久,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卻是發現周圍已經完全的黑將下來了。晴墨歎了口氣,緩緩順著台階向下走去了。
自晴墨和晴美失蹤以後,炎國便迎來了金國的使者。炎帝本來還為晴墨的不知所蹤擔心,但是挑剔的金國使者的折騰使得炎帝暫且的忘卻了這件事情。
在金國的使者住了一段日子以後。有一次,炎帝和金國使者在落座的以後,炎帝忽而開口道,“不知道愛卿作為金國的使者可願意從大炎帶走何物呢?”
金國的使者六十多歲的樣子,看樣子曆經風風雨雨,也見慣了很多的場合,此時態度不卑不亢,緩緩道,“炎國有的,我們金國也不缺。此次路途遙遠,也不便攜帶什麼貴重物品,隻是耳聞炎帝以愛才著稱,尤其是炎國的畫都是帶有獨特的特色的。臣想.....”
炎帝年輕的臉上綻放出笑容,微微道,“愛卿要此畫有何難?此次朕送出最好的代表我們金炎兩國友情的畫給愛卿,以便贈給金國的國君便是了。”
金國使者當即跪倒在地,道,“謝陛下!”
此聖旨頒下去以後,畫院的長官們就連夜的開會,這可是自己出頭的大好時機,帶往金國,以後自己的名字可就在金國的領域裏傳播了。
即使是如此的出名的好時機,但是也必須要代表炎國畫院的真正的實力,誰都不可以掉以輕心。
這次參加會議的畫院主要人員基本上都在,林叢、孟飛岩、劉源、顧嘯天。唯一缺的人便是畫錦程。自兩個兒子出事以後,畫錦程便以稱病在家,好久不再上朝。
在會議結束以後,顧嘯天叫來了自己的兒子顧弘文道,“你去林府一趟找到畫錦程,告訴他在規定的時間內獻出自己最拿手的畫的事情。”
顧弘文早就想出去溜溜了,自畫天一和畫詩一以及晴墨師傅都不在以後,他舒服了很多,也神氣了很多,再也沒有人是他的對手了。
此刻,正是初亮時分,綿延的群山上正彌漫著淡淡薄霧,隨著山裏的晨風在輕輕地飄蕩。纏綿在道路兩旁的樹木之中。
顧弘文在翻過那坐山嶺的時候,心情好極了。他很想去林府上看個究竟,也好像去神氣一番。
這一刻,鳥兒在林間穿梭,不時的傳來清脆的叫聲,早晨的潮濕的水汽凝聚,成為樹間晶瑩的露珠,在翠綠的樹葉間緩緩地流下,悄悄地低落。
一個歡快的人影出現在這條小道上。正是顧弘文。
年輕人藏藍色衣衫,一臉的放鬆和寧靜。
這條路,他曾經走過,景色依舊,什麼也沒有改變,樹木常青,草木茂盛,花團錦簇,就連他腳下的小石子路都是和往年一樣的崎嶇。
當年在他的孩子事情,經常會翻過山來玩,也會踏進林府,那個時候什麼也不懂,隻是很快樂。可是後來漸漸的長大了,發現了父親和畫錦程的關係以後,就不願意來了。此時再次的踏上了這條路,很多的往事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