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樹林。
晴墨和晴美兩人在皇宮裏隨意的走著,精美絕倫的皇宮景色在夕陽的照耀下更是美輪美奐,動人心魄。隻可惜,她已無心觀賞。一直低著頭心事重重的走在晴墨的一側。
別人怎麼畫,對她來說,她不會去顧忌,最重要的是她那畫中的眼睛,總是越想越感覺不對勁。
秋風陣陣吹來,晴墨感到無比的愜意,繼而停住腳步,看向身後的沒有任何表情的晴美,笑道,“你在地上找什麼東西嗎?”
晴美回神猛點頭,帶著希翼的眼神道,“師傅,取笑我。”
晴墨帶著寵溺的溫和的笑容,一本正經道,“身體挺起來,世上所有的事都不會把它壓彎。”
晴美淺笑一下,道,“是。師傅。”
“你這麼擔心剛才的考試嗎?”晴墨問道。
她點了點頭,輕歎一口氣,平靜道,“恩,我還是覺著眼睛不太對勁。看著總是怪怪的。”
“有一句描述,他的眼睛好似能看到天下,這個你是怎麼想的?”晴墨看著他專注的問著。
晴美笑了笑,眼神有些飄忽,似沉浸在某一段思緒當中,柔聲道,“我隻是,隻是聽到這段描敘,就想起老師的臉了。”
晴墨點點頭,忽而做了一個鬼臉,眼睛斜視,俯視天下的樣子,道,“是這個嗎?”
“是。”晴美努力的點點頭。
晴墨收回目光,深吸一口氣,用磁性而邪魅的聲音在她耳邊道,“既然這樣想,就好了。畫不好不是你的責任。你已經盡了全力了。走吧!不要胡思亂想了。”
北慕府。
李宏源身著天藍色的絲綢衣衫慵懶的斜倚在精致而柔軟的椅榻上,慵懶的笑容淡淡的掃視這樣眼前的一切,似是都不看在眼中。
北慕吟隻是靜靜地看著他,道,“ 聽說畫題是言語想象。”
他慵懶的開口,語氣中帶有一絲邪侫與藐視,道,“真是第一次聽到這麼拙劣的題目,畫肖像畫應該先看畫師的能力,這一點,炎國離金國差遠了。”
北慕吟一個深沉的笑容,道,“看你發牢騷,應該是很有信心贏了晴墨吧?”
李宏源隻是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絲毫不變化。
北慕吟臉色含著意味深長的笑容,繼續道,“每次有自信的時候你不是一向如此嗎?”
李宏源隻是邪魅的笑了起來,道,“聰明人一眼就知道結果,您就不用太擔心了,您還不了解我嗎?我可是從來沒有輸過啊。”
北慕吟的臉上淡淡的沉了下來,道,“還真是的。真應該提前準備慶功酒才對啊?現在沒有酒還真是遺憾啊。”
兩人哈哈的笑著,繼而李宏源譏諷的笑容瞬間消失。
福景宮。
依然玉壁金磚,畫棟雕梁,紫色的紗幔隨風飄舞。因為有了喜事,使得這個大殿更是華貴無比。
此時的李太妃依然戴了一個普通的鑲金的水晶蝴蝶釵子。簡單大方。依然卻不失優雅和美麗。
她抬眸,臉上微帶笑意,看著麵前的眾人,緩緩地道,“他這麼有信心啊?”
陳琳依然笑著道,“聽說現在就要開慶功宴了。”
李太妃微微低頭,如水的眼波轉了轉,繼而抬頭,看著他們道,“古話說的好任何事情都不是絕對的,凡事要慎重,再慎重啊。”
“依照北慕吟的性格,沒有把握的事情他還是不會這樣的亂報的,沒有把握的事情怎麼敢如此的豪言壯語啊?”一個大臣安慰李太妃道。
“請您放心吧。我們就靜待好消息了。”
李太妃美麗的臉龐上一絲陰霾閃過,繼而是一個冷漠的表情,自言自語的道,“結果出來的時候,皇上會是怎麼樣的表情呢?我早就告訴過他,不懂彎曲就會容易折斷。”
“就是啊!太妃娘娘說的對,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這一點炎帝落後了。”
“哈哈哈......”他們的笑聲在整個福景宮的大殿裏回蕩,似是來自地獄的陰羅。
禦書房。
炎帝坐於主位,一身明黃龍袍,在燈光隱約的折射下,發出奪目的光彩,邪美的麵容,沒有太多的表情,目光犀利,帶著屬於帝王的威嚴,令人不敢直視。他的腦中在盤旋著事情。
陳公公在他的對麵靜靜地站著。慢慢地道,“明天就是評比畫的時候了。到時候比賽就結束了。”
炎帝隻是冷冷地看他一眼,嘴角一抹輕笑,道,“他們從金國請來的畫員,是叫李宏源是嗎?”
陳公公輕輕點頭,道,“是。為了這次的比賽,應該是事先安排好的。他們是有預謀的。”
晴墨麵無表情,手中的筆在他手裏‘啪’的折斷,沉吟半響後方道,“看來是一場硬戰啊。為防止比賽中出現意外的事情,你今晚可要好好監督啊?別讓節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