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府裏。
晴墨在緩緩地收拾自己的準備去宮裏的衣物,他沒有打擾下人,很多的事情自己就可以做了。
即使是莫伯他也沒有告訴。
這裏,早已經被杏娥放了幾件新的衣衫了,不過,他沒有包起來。而是拿了幾件舊的衣服。
那幾件衣服上共同的特點便是上麵有很多的顏料,而且每一道顏料染上去的時候,似乎都和晴美有關。
他不知道為什麼要帶走它,隻是穿在身上暖暖的,而且心裏也幸福無比。
晴墨背著包,躡手躡腳的從自己的那個小小的寢室裏出來的時候,怕見到府裏的人,還是見到了。
此時的杏娥也是輕手輕腳的走過來,沒有任何的動靜,也是有意也似是無意路過。
她依然那一套粉紅色的衣衫,望向晴墨的目光如水波一般的柔和,輕輕地流淌著。笑語盈盈,眼波流轉。
晴墨隻是微微的收回目光,不去理會杏娥眼中的媚意,以及那撩動人心的動作。平靜的道,“哦,你過來了。有什麼事嗎?”
杏娥搖了搖頭,眼中的媚意閃過,臉上依舊笑盈盈。道,“那個,溫哥哥。”
晴墨隻是淡淡的看她一眼,繼而收回了目光,道,“那個,怎麼了?”
杏娥背在身後的雙手緩緩地拿了回來,是一個潔白的手帕,上麵繡滿了鮮豔的杏花瓣。甚是動人。
看來她在溫府的日子很是滋潤,連繡花的功夫都精進到這個地步了。
“你繡的嗎?”晴墨淡淡的問答。
杏娥努力的點點頭,道,“繪畫會很累的,出汗的時候,用它吧。”
晴墨沒有立即去接,心中掠過很多複雜的念頭,但卻沒有表露出來,沉吟片刻之後,重新看向杏娥,平靜地道,“杏娥可以嫁人了?到時候可以許配一戶好的人家。不過,我謝謝了。”
繼而緩緩地拿在手裏。
杏娥不知道有沒有聽懂晴墨的話語,隻是裝作聽不懂的嬌媚的聲音,道,“整個溫府的人都在等著你凱旋歸來。”
杏娥說完,臉上有著微微的紅暈,繼而轉身離去了。
淡香的味道慢慢的隱去。晴墨正要走下台階。
卻是莫伯在樹後躡手躡腳的走了出來,緩緩地道,“少爺,早去早回啊。我們等著你凱旋歸來。”
晴墨淡淡的掃了莫伯一眼,暗自,道,“她走,他來。配合的如此的巧妙,計劃好的吧?”
但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簡單的道,“又不是去哪裏,隻是在宮裏呆幾天而已,看你們一個一個大驚小怪的樣子。”
晴墨說完,再沒有說別的,轉身離去,道,“我走了。”
林府。
晴美沒有收拾別的,畫筆帶了不少,最重要的一支是天一送的。她小心的放到了書包裏。
晴美也沒有打擾下人們,很多的事情都是她自己完成的。這一點在小的時候,她就會了。
晴美推開自己的苑子裏的門,走出去的時候。
畫錦程滿臉喜氣的從院子裏的一頭走來,不遠處跟著王伯,也渾身溢滿了喜氣。
“哈哈哈......”畫錦程大笑著,道,“我們的詩一,都準備好了嗎?”
晴美微微的笑著,看著自己的父親,道,“是的,父親。”
畫錦程微微的點點頭,眼中的喜悅抑製不住道,“為父一直都相信你。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為父現在不吃、不喝都會覺得很舒服啊。”
晴美隻是微微的笑了一下,道,“父親,我出去一下。”
晴美剛走了幾步,畫錦程忽而在後麵叫道,“詩一啊。”
晴美停住腳步,轉頭看著自己的爹爹,道,“父親,有事啊。”
畫錦程上前幾步,在晴美的麵前停住,繼而小聲而意味深長的道,“在帝王容真畫師結束之前,應該會和晴墨共有一間房間,不要被晴墨發現什麼,千萬要小心行事啊。”
晴美努力的點點頭,道,“父親,孩兒記住了。”
“哦,還有,入宮之前去你哥哥那裏一趟吧。望眼欲穿的就等著你的信息呢。天一該有多麼的高興啊?”畫錦程看著晴美點點頭,道。
晴美正有此意。
聽到畫錦程如此的一說,緩緩地道,“爹爹,我去了。”
畫錦程看著晴美的背影,沉思良久。
此時的王伯走過來,順著畫錦程的目光,道,“為什麼二少爺不是女人啊?”
畫錦程冷冷地哼了一聲,意味深長,而又複雜難明,道,“去郊外走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