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聖魔族
通紅的雙目一塞，藝凡沉吟了下來，仲護法也不著急，身形穩穩地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地，雙目中有著些許黑光閃現，似乎在等待藝凡的回答一樣。
“藝凡，不要相信他，你父親並沒有在那裏。”哢嚓……就在藝凡沉吟間，什麼東西打破了一樣，緊接著，一道蒼老的聲音帶著滾滾氣勢，緩緩傳來，令得藝凡眼眸中的些許麻木瞬間消失，雙眸也是猛地一睜，瞬間清醒了過來。
望向仲護法的眼神中，有著些許怒氣，此人居然使用魂力幹擾人的神智這等卑劣手段。不過經過這事，藝凡對仲護法的警惕也是降了不少，既然此人使用這等手段，多半是真如其所言，不能對他造成什麼實質傷害，否則麵對一名能夠凝聚化身的強者，藝凡並不認為自己能有什麼抵抗之力。
就在蒼老聲音響起的刹那，仲護法的臉色也是瞬間陰沉了下去，沉聲喝道：“玄青子，沒想到你果然還沒死，下次本護法真身到此時，定要找你討教討教。”
“哼！你們聖魔雖強，難道能和整個東方抗衡不成。”蒼老聲音毫不客氣地道。
“桀桀…先在逞強有什麼用，以後會讓你知道順者昌、逆者亡的。”仲護法一聲怪笑地道。
“或許吧！但是現在的你，可還沒那資…格。”就在格字落下的同時，一股浩瀚的力量自破碎的星空中湧出，狠狠砸在了仲護法身上。
那名仲護法如同玻璃似地，一碰即碎，連哼都沒哼一聲，整個身軀化作星星點點，消散在了無邊的星際。
感受著那仲護法的潰敗，藝凡這才鬆下了一口氣，身體無力地倒了下來，大氣喘個不停，背後冷汗直冒，雖然並沒有出手，但那仲護法光是這麼一站，就有這般壓迫，讓得藝凡心中大凜的同時，不禁又有些驚駭，聽此人說，他是什麼聖魔族的，隻是一個護法就這般厲害，那聖魔族中的頂尖強者豈不是要逆天了，難道就是父親偶爾提起的那個傳說中的境界。
念頭急速轉過，甩了甩頭，重新站起身，對著虛空恭恭敬敬地道：“多謝前輩相救，藝…藝凡感激不盡。”猶豫了一下，藝凡還是道出了真名。
“嗬嗬……小家夥，小心點吧！雖然那些家夥在這裏還不敢太過放肆，但自己的實力還是最重要的，若是你能擁有你父親那樣的實力，在這裏也就不用那般忌憚他們了。”蒼老身影笑了笑，似乎對藝凡的身世頗為了解。
心頭微微一驚，暗自慶幸道：“幸好啊！此人看來也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說謊話的話。”不過麵上還是恭聲道：“多謝前輩提醒，不知前輩是否知道我父親的消息。”說到這兒，藝凡目光又有些殷切起來。
“這…唉！小家夥，藝晨的去向，我也不知道，但我能確認的是，他現在並沒有落入那些家夥的手中，以兩個家夥的能力，隻要聖魔族的那人不出手，其餘之人，想要對付他們兩人尚還差了一籌。”瞧得藝凡眼中的失望，蒼老的聲音又接著道：“小家夥，不要妄自菲薄，你潛力無限，遲早有一天能有資格接觸到那個層次的，現在的太弱了，有些東西，現在告訴了你，反而對你不好。”
點了點頭，似乎瞧得寬鬆了許多的藝凡，蒼老聲音凝重地道：“小家夥，今晚發生的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誰都不能說，包括我的存在，也不要和他人提起，記住了嗎？”
聽得蒼老聲音中的凝重，藝凡也是停止了心中的哭泣，點點頭道。隻不過，眼中卻多了一份什麼，貌似成熟，貌似剛毅。
寬慰地笑了笑，蒼老聲音便徹底消失了去，默默地從地上站起，目光落在了冥幽古劍身上，輕聲喃喃道：“聽那仲護法所說，此劍似乎原本叫做“聖魔劍”，難道我上次所展現的並非是它的真正威力，那它的威力……。”
……
翌日，當地一縷陽光灑向大地時，整個學院瞬間沸騰了起來。
“喂！藝凡，藝凡快開門，快開門啦！一會兒路導師要來了，快起來準備吃早點。”一道催促聲將藝凡從夢中驚醒。
揉了揉疲憊的眼皮，一股汗腥味傳了出來，眉頭皺了皺，腦海中回憶過昨晚的一幕幕，後背忍不住再次心中一涼。
“聖魔陵，聖魔族，聖魔劍”
嘴中輕聲喃喃道。一個縱身，爬起了床，穿好衣服，卻是瞧得浩林正站在門外，不由得戲謔道：“小子，想幹嗎？老實交代，是不是有什麼非分之想。”
“非分之想…”撇了撇嘴，剛欲說些什麼，臉龐瞬間變得驚愕起來，一根手指直指藝凡雙眼，驚異道：“你的眼睛……。”
“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怎麼了。”藝凡也是意識到了自己的不對勁，下意識地摸了摸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