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疑點重重(1 / 2)

原來死掉的阿水和報案的阿土還有上次在客棧裏看到的阿火曾在一起共事過,直到五六年前才一起改行當了獵人的,其中的原由隻有他們才知道,但是蕭離錦並不太注意這點,改行也並沒有什麼不妥的。

阿水是單身漢,因為好酒為人粗魯,住在一起的鄰裏關係也不好,唯一親密的就是阿土和阿火。

阿土報案,已經做了筆錄,那麼這個阿火怎麼會沒有半點反應?

“你有問這個阿火昨晚的行蹤嗎?”她把資料放在桌上,對柳捕快詢問道。

“阿火說昨晚一直在家睡覺,因為他也沒有妻兒,性格也比較孤僻,沒有人能夠證明。”柳捕快回答道。

“那你去把這個阿火叫來,我想問話。”她的直覺告訴她,這個阿火一定是有問題的。

柳捕快走出門去找阿火,而她趁這空檔期間,就往停屍房走去,也許有什麼線索遺漏了也不一定。

阿水是麵朝下浸在溪水裏,臉被泡得有些浮腫,幸好時間不長,也沒到炎熱的夏季,屍體並沒有開始腐爛,身上的痕跡應該還有跡可循。

口鼻和指甲裏的泥沙可以確定死者是活生生被水淹死的。

但是她仔細看過,那條溪水很淺,而且水流也不湍急,正常人即使一腳踩空進了水裏也不至於因此溺死。

還有他嘴裏莫名其妙的酒味......他大晚上去城外是和誰把酒尋歡呢......

“原來你在這裏,阿火已經帶到了。”蕭離錦一抬頭正好看到回來的柳捕快,那就先去看看這個阿火是什麼樣的人也好。

她記得客棧裏三人談話的時候,隻有他說了鬼吃人的事。

“你就是阿火?”蕭離錦來到阿火麵前,三個人裏就數他較為瘦弱,膚色也稍白些,實在看不出他是個獵人。

“小民就是阿火。”阿火極為提防地看著她,“你們找我有什麼事嗎?”

“想必你已經知道阿水遇害的事了吧。”她看著他的眼睛問道。

“這位官爺說過了,阿水的死我也很難過,畢竟大家都是兄弟一場。”阿火臉上雖然掛著傷感,但是眼底卻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她發現端倪就繼續追問。

“昨晚我一直在屋裏睡覺,並沒有出門,所以並不知道阿水死了,關於阿水的死因我完全不知道。”阿火似乎並不想多說什麼。

“這樣的話,你就先回去吧。”她知道這個阿火一定知道點什麼,可是他就是死咬著不放,再問他估計也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不如換個方法。

阿火離開衙門後,她對著柳捕快說道:“這個阿火明顯知道些什麼,但是又不說出來,你晚上去看看他的動向。”

阿火可疑,但是那個阿土也同樣可疑,似乎三個人中他和阿水更為親密,相比之阿火把阿水引誘出城殺害於他,似乎阿土更加有可能辦到,比如說相約一起去狩獵之類的理由。

當然光靠猜測是得不出結論的。

教她勘屍技巧的老前輩曾說過驗屍就要多番驗證,驗一次兩次並不能找到什麼,而根據季節、地點的差異,檢驗的方式也都有所不同。

雖然才隔了一天,屍體已經呈現僵硬狀態,屍斑也多起來,聚集於胸前位置,那麼那個溪可能會是第一案發現場了,阿水是俯麵在溪水裏的。

蕭離錦在阿水的屍體上仔細尋找別的線索。

阿水雜亂的頭毛裏殘留著一些草屑,雖然因為浸在溪水中衝走了一些,但幸好流水不急,還殘留下一些。

她把草屑發在專用器皿裏觀察,這種草一般生長在溪邊的低地裏,一個人要怎樣走才能讓草屑碰到頭發?

難道阿水在進入溪水之前就不省人事,是被倒拖著來到溪水的地方,然後就生生被人按進溪水裏淹死的?

那麼他的手臂上......

她撩開他的衣袖,上麵果然有深深的手指印,犯人是從後麵壓製住阿水,然後把他上半身摁進溪裏至死,所以下半身才沒有濕,那麼會是誰幹的!

案發現場的溪邊因為官府的封鎖,加上官府出台的禁止進入鳳鳴山的命令,所以案發現場保持得很完整。

“你們去長著茂盛的這種草的地方找找有什麼發現。”她眼尖,在溪邊找到了阿水頭上的草屑的草,指著給捕快們看。

她踱步到溪邊發現屍體的地方,因為溪邊泥土鬆弛容易留下腳印,而地上卻隻有一組腳印,可見犯人是動了腦子的,有計劃地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