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是一張憑證,憑借這張紙可以到已經告老還鄉的劉百胥劉將軍處兌現一個要求。
她把紙塞回金鳳簪子裏,本以為會找到什麼有力線索,沒想到居然還挖出了一個秘密。
金家和那個劉將軍有什麼瓜葛,居然能得到那個人的承諾......
第二天,剛到衙門的蕭離錦被告知多日昏迷不醒的阿土已經醒了過來,於是他們一行人匆匆前往他家。
蕭離錦進了門,看到馬氏坐在阿土的床邊上,正在喂他喝藥,馬氏見他們進來,立馬站了起來。
“沒關係,這次我們來主要是想問一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她走過來,被招呼著坐到凳子上。
“那我先出去忙去了。”馬氏把藥碗收拾了一下就出門了。
“阿土,你能說說當時的情況嗎?”蕭離錦見馬氏走了出去,就問坐在床上的阿土,他從死亡邊緣回來,醒來後精神恍惚了好久,今天終於好點,也正好她沒什麼頭緒。
“我看到的是阿火。”阿土回答道。
“所以你才會說鬼是嗎?現在你知道阿火沒死......應該知道五六年前發生了什麼吧。”她話音剛落,阿土似乎知道她會問這個,臉上很是複雜。
“這件事其實我也很後悔。”阿土蒼白蛻皮的嘴巴張張合合說起了當年的事情。
五六年前一個盛夏的夜晚。
阿土他們三人被金府管家用金子收買,在不知情的情況下把阿火支了出去,四人談天喝酒一宿。
當四人宿醉回到金府,被告知昨晚,阿火的未婚妻秦海棠有事連夜走了,阿火半信半疑,也沒追究。
阿土三人覺得事情蹊蹺,管家不可能隻是為了讓他們支開阿火就每人給了十兩金子,於是就去質問他,正巧聽到了金氏夫妻和管家的對話,知道是他們害死了秦海棠。
管家發現三人的偷聽,為了不讓事情暴露就威脅他們,若是他們說出去就是共犯,十兩金子就成了燙手山芋,他們不敢花,做賊心虛的金老爺遣散了一眾下人,還給了阿火同樣的金子,他們本以為事情會這麼過去。
隔了一年,阿火說想回鄉找秦海棠,三人怕事情敗露,就騙他說秦海棠是和別的男人跑了,心灰意冷的阿火就打消了回鄉的想法,無法繼續騙阿火的阿木就離開了他們去當了樵夫。
“你是說,你們當年其實不是幫凶,隻是被管家算計了,所以為了自保才騙了他?”蕭離錦把阿土的話整理後明白了,這三個粗人是被別人算計了,那阿水和阿木還真是死得冤枉。
“我們都對阿火心有愧疚,但是我們真的沒有殺人......當初我們四個幫著金老爺做那種拐女人的勾當,本以為來錢容易,沒想到差點把命搭進去了。”阿土懊惱萬分。
“原來馬氏口中的齷齪勾當是指這個。”她聽完阿土的話,心想這也許就是報應,四個人都為此付出了慘痛代價,“你有聽到金老爺說過秦海棠的屍體去哪了嗎?”
“就是那個魚池,金府有一個很大的魚池,我還記得那天的荷花開得很美,沒想到秦海棠就死那裏了。”阿土回憶道。
“果然在那裏,阿土,我還有一個問題問你,你要老實地回答。”她驗證了自己的猜想,想起了那張紙,倒是好奇那個金老爺的身世了。
“你說,要不是你,我命都沒了,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阿土死了一回,倒是看開了許多。
“你知道金老爺本家是哪的,有事幹什麼的,或者說他的父輩有沒有為官的?”蕭離錦知道這些信息可以查到,但是她更想知道非官方的消息。
“其實我也不是很清楚,金老爺不是本地人,聽說本家在皇城裏,但是他的父親死後沒落了,就搬來雨花城做小買賣發了家......管家就是金老爺帶來的,這些還是他不小心說出來的。”阿土麵有愧疚,“別的我一時也想不到。”
“沒關係,你的話幫到我了,你就在家好好休養吧。”蕭離錦從阿土口中知道金老爺的父親曾在皇城待過,那麼認識當年的劉將軍也不是不可能,但有什麼理由會給金家這樣一個要求?
“蕭少俠,你在這裏啊,我都找你半天了。”白捕快氣喘籲籲地過來,扶著門框順氣。
“是發生什麼案子了嗎?”她不解地看著白捕快。
“不......不是......”白捕快搖搖頭。
“那是阿火那邊有什麼問題?”她想了想又問道。
“不......”白捕快搖搖頭,走進門來,“我帶你過去,你就知道了。”
“什麼事情,奇奇怪怪的......”蕭離錦沒明白白捕快要幹什麼,就被他一路帶到了衙門。
“小錦,我回來了。”
蕭離錦被白捕快帶到衙門,剛進門就聽到了一道熟悉的嗓音,是他來了嗎......
“這麼久不見,你怎麼變傻了?我看看。”黃晗楓轉過身,看到進來的蕭離錦,臉上綻開一抹笑容,上前幾步,捧著她的臉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