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黃晗楓因為偷竊被金老爺告上衙門,蕭離錦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就明白過來,好戲上演了。
金老爺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然後硬要黃晗楓交出偷走的那支金鳳簪子。
黃晗楓說出把那簪子落在藏在假山那裏的時候,金老爺臉都白了,這才意識到中計了,但是李大人完全不給他機會,一眾捕快衝進金府,把假山挖開,同時也挖出了一具骨架。
雖然不能證明骨架的主人是誰,但是既然是從金府挖出來的,即使不是凶手也要在牢裏呆上幾天。
“你把那支金簪藏哪裏了?”蕭離錦見黃晗楓從衙門出來,就上前問道。
“我是真的丟在那裏了,好像找不到了。”黃晗楓簡直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你騙我,把東西交出來。”她不信,要黃晗楓交出來。
“我真的丟了,你不信就搜吧。”黃晗楓張開手臂,真打算讓她搜。
蕭離錦也不和他客氣,他從金府到衙門中途沒有去別的地方,東西一定在他身上。
黃晗楓挑釁地看著她,蕭離錦走到他跟前,在他身上找東西,黃晗楓居然還扭捏起來。
“真是作孽啊,一個大男人居然在衙門口調戲良家婦女,大家都來看看,這是什麼事啊!”一個大娘經過看到這一幕立馬大喊起來,周圍立馬圍起了小圈子,對著她指指點點。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是女扮男裝,而黃晗楓是男扮女裝......
“你們誤會了,他是個男人!”蕭離錦立馬解釋道。
“真是不知羞恥,兩個男人還摟摟抱抱,卿卿我我的,真是不要臉!”一個大嫂很不屑地說道,周圍一片應和聲。
蕭離錦立馬把手從黃晗楓身上拿開,真是越解釋越亂,然後眼睛瞟向黃晗楓,他一定是故意的。
黃晗楓不以為然,對著群眾嗓音柔柔地解釋道:“各位大哥大嫂,大爺大媽,這是相公跟小女子開玩笑呢,讓你們見笑了。”
黃晗楓說完還捂著嘴笑,蕭離錦頓時石化了,這算什麼解釋?
周圍的討論聲更大了,明顯對他們的關係產生懷疑。
黃晗楓對著她笑了笑,然後投進她的懷抱,嬌羞地把臉埋在她的胸前,還蹭了蹭......
“你想幹什麼,當心我殺了你!”蕭離錦憤怒道,一個比她還高的假女人撲到她懷裏,還在她胸口蹭來蹭去......
“權宜之計,你忍忍,馬上就好。”黃晗楓說完,又往裏麵蹭了蹭。
“你是故意占我便宜!”她才不信他會有這個心。
“你不是說自己是男人嗎?蹭幾下又不會吃虧......”他繼續在她懷裏蹭著便宜。
“我才不陪你瘋!”蕭離錦推開他瀟灑離去......
黃晗楓眨了眨眼睛,好像玩大了,她生氣了,然後餘光看到一臉不明白的老百姓,立馬追上去,喊著:“相公,等等我......”
聽到聲音的蕭離錦走得更快了。
一場鬧劇,讓蕭離錦忘記了金鳳簪子的事情......
一具白骨放在蕭離錦麵前,因為昨天的鬧劇,她沒從黃晗楓身上找到那支金鳳簪子,隔了一個晚上,估計早就被他藏起來了,她就不明白了,他不是要找翡翠器皿嗎,怎麼突然轉性,改偷金飾了。
蕭離錦回神,不再想他的事,開始驗白骨。
這具白骨身長五尺多,頭骨黑,有十四條肋骨......可見是具女人的屍骨。
但是時隔五六年,身上的線索早就不見了蹤影,根本無法證明她是秦海棠,並且是被金氏夫婦殺的,她果然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蕭少俠,阿火在牢房裏喊著要見你。”白捕快來到停屍房,見到她就說道。
“阿火?他知道秦海棠的屍首被挖出來了?”蕭離錦思索了一番,就跟著白捕快前往牢房。
“你找我是為了秦海棠一事嗎?”蕭離錦一進牢房,阿火就站了起來,站在牢門裏,雙手抓著門欄。
“海棠的屍體找到了?她在哪裏......哪裏被殺的......”阿火眼裏既有期待也有悲傷。
“當年的魚池,也就是現在假山的那塊地方......挖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具白骨了......”蕭離錦有些不忍告訴他這個噩耗。
“白骨?那還能證明她是海棠嗎?”阿火著急問道。
“很難,畢竟已經過去五六年,除了白骨,什麼都不剩了,隻能看出是具女屍。”白骨的檢驗一直就很難,所以一旦命案變成陳年舊案,查起來就很艱難。
“海棠跟著我就沒有好事,小時候我們去樹上玩,她從上麵摔下來,右腿小腿骨摔傷了,後來就沒好過......現在也是為了找我,被那個禽獸殺害了......”阿火臉上滿是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