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著黃晗楓“無微不至”的照顧,蕭離錦試圖逃出魔掌破案的計劃沒有順利施行,連日來在床上無聊到發黴的蕭離錦的病情終於有所好轉,而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個離奇的事情。
“你說什麼,有人在發現戚老爺無頭屍體的溪流裏發現了一顆頭顱?!”蕭離錦看著張捕快希望他說得更加明白點。
“蕭師傅,從溪流裏發現的頭顱已經麵目全非,看不出樣子,泡在溪水裏也有些日子了,我們之前沒有發現,估計是頭顱上的頭發被溪邊垂下的樹枝勾到停留在了陰暗處,加上泥石流的災害被我們忽略了,這可能又是另外一件案子。”張捕快的意思很明顯,戚老爺的案子已經很棘手了,又來了一宗案子,他們人手不足,這是來求助的。
“這個......”蕭離錦看向黃晗楓,雖然平日裏他沒個正經,也從來不會反對她做什麼事,但是她生病以來,他簡直成了她的老媽子。
“你不要看我,你的病好了,要做什麼事你自己做決定。”
蕭離錦見黃晗楓這是默認了,事不宜遲,連忙跳下床準備前往衙門。
之前雖然聽康銘流講過戚老爺的狀況,但是具體的細節還是得自己看過才有數,病了三日,雖然在床上,但是她的腦子裏一直想著案子的事情。
柳捕頭看到她和張捕快一起回來微微有些驚訝,但是立馬就恢複如常,帶著她來到停屍房。
“這邊的事戚老爺的屍身和頭顱,我們已經把他們放在一起了,而那邊是新發現的頭顱,兩件案子你先看哪邊?”柳捕頭問道。
“戚老爺的案子關係到雨花城的安定,另一件案子先放放。”蕭離錦雖然覺得人無貴賤之分,但是事有輕重之分,加上那個無名頭顱也不知是誰,不如先解決戚老爺的案子。
“戚老爺的屍體在這邊,我們也找仵作看過,戚老爺是生前被人割下頭顱而死的,這點應該無誤,而死亡時間推斷為戚夫人報案的前一日。”
“根據屍斑和屍蟲來推斷,時間上無誤,那案發那日冷家和戚家那些人都在哪裏做什麼?”
“這件事我和幾個兄弟去詢問過,包括戚夫人、冷老爺在內,所有人都有不在場證據,也經過核實無誤。”張捕快說道。
“在戚少陽喪禮後的三日戚老爺都是通過寫字條來交流的,也就是說在那日後沒人見過戚老爺,根本無人能證明房中寫字的戚老爺本人。”蕭離錦問柳捕頭道,“會不會在戚少陽喪禮後戚老爺就已經失蹤了,然後在三日後,也就是戚夫人報案前一晚把戚老爺殺害?”
“那凶手為什麼不直接殺了他,而是等到三日後?”柳捕頭很是疑惑。
“為了製造不在場證明。”張捕快一語中的。
“可是若是戚老爺是死在那日,那麼那個凶手是不可能有不在場證據的,沒有人能殺人於千裏之外。”
這點是最為關鍵 的,無論那個凶手怎樣殺死戚老爺,但是殺人那日的不在場證據就是鐵證,戚老爺被誰殺死成了一個謎。
“破案也不在一時半刻,我先看下戚老爺的屍體再說。”蕭離錦掀開白布,雖然屍首被保存得很好,但是仍然阻止不了屍體的腐敗,距離案發也有近十日了,蕭離錦看了看腐敗的屍首,似乎哪裏有些不對勁......
“這些日子我們時刻注意著屍首,但是為了保持屍首的狀態也不敢多做處理,雖然入秋了,但是屍蟲的數量也不少。”張捕快以為蕭離錦是看到這麼多屍蟲後不適,於是連忙解釋道。
“屍蟲是人死後才有的,雖然天氣轉涼,但是屍首的腐敗和屍蟲的數目似乎不太對勁。”蕭離錦指著屍首道,“頭顱以下的部分腐敗和屍蟲數目和頭顱上的比較,似乎頭顱腐敗的更加嚴重,戚老爺是個富態的人,頭顱是他的,但是下麵的身體似乎並不胖,隻是被水泡脹的。”
“蕭師傅,你的意思是......”張捕快似乎猜到了什麼。
“剛剛拉開白布的時候我就注意到,這具無頭屍體的右手大拇指的位置。”
“右手大拇指?”張捕快不解地看著她。
“戚老爺是富人,富人都喜歡炫耀自己,我之前注意過他的配飾,腰間的上等玉佩自然不必提,而他的右手大拇指上還帶有扳指,現在他身上除了衣服什麼配飾都沒有,雖然有可能是遭受打劫,但是一個常年戴扳指的人並定會留有扳指戴過的痕跡,但是這具屍體手上並沒有。”蕭離錦帶上專用手套,毫不嫌棄地拿起屍體的右手,“他的手上布滿老繭,甚至還有幾道傷痕,可見屍體的主人是個幹粗活的窮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