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在地上的是個中年男子,一身粗布麻衣,身上並沒有明顯的外傷,桌上是一壺二鍋頭和一疊花生米。
“有誰認識這個人嗎?”蕭離錦問道。
“你是......”飯館的老板突然看到了站在蕭離錦邊上的雲銷,立馬轉變了嘴臉,“城主大人......您怎麼到小店來了。”
“老板,你先回答她的問題。”雲銷說道。
“呃......他是馮西,就在前麵那條街擺攤賣菜的,但是一般都是他媳婦在做生意,他呢,到飯點了就回到這裏小酌幾口,今天怎麼會變成這樣,我們也不是很清楚。”
“你是說這個馮西每天都會準時準點到這裏喝酒?”
“除非下雨天或是有事耽擱,一般都會這個時間來喝酒。”老板想了一下說道。
蕭離錦蹲下身子,馮西這幅模樣從表麵很難判斷死因是什麼,隻有回衙門好好檢查一下才能知道了。
在雲銷的幫助下,總算把馮西的屍體運回了衙門,馮西的妻子算是個明事理的女人,倒是不哭也不鬧,跟著他們去了衙門。
“蕭姑娘,這是怎麼回事?”柳捕頭一行聽到消息就匆匆趕了回來。
“還沒檢查過屍體,還不清楚。”蕭離錦還是覺得馮西死得蹊蹺。
要想知道一個人的死因,要了解到這個人的人物關係,案發地點等等的信息,人物關係由柳捕頭跟進,她就要從案發地點入手了。
蕭離錦來到那個飯館,因為衙門的插手,飯館已經暫停開張了,偌大的飯館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馮西死亡時是從凳子上摔到地上,身上沒有明顯外傷,在他吃的二鍋頭和花生米中也沒有毒素反應,排除了中毒身亡和因受傷導致皮下充血壓迫神經死亡的可能。
蕭離錦沒有得到有效的線索,準備離開飯館,正好迎麵遇到了康銘流。
“銘流,你怎麼在這裏?”蕭離錦走出封鎖的飯館問道。
“剛剛去衙門,他們說你在這邊,所以就過來看看情況,不過看樣子是沒有得到什麼有利的線索。”
“被你說對了,還真沒有線索。”蕭離錦看了看康銘流道,“我現在回衙門驗屍,你是......”
“我也沒什麼事情。”
蕭離錦本來有點好奇康銘流這幾天的動向,但是也知道明著問肯定得不到答案,想了想還是不問了。
馮西的屍體被放在停屍房,兩人進去後,蕭離錦也不避諱康銘流在場,直接開始了解剖,馮西的胃裏有還未消化完的花生米,還有一些看不出原狀的物體,蕭離錦把它取出來放在一旁,馮西的肝看上去沒有那麼健康,蕭離錦猜想可能和他常年喝酒有關,一個酗酒的人,肝自然好不到哪裏去。
日落西山,天際染成紅色,柳捕頭一行回到衙門。
“怎麼樣了?”蕭離錦詢問道。
“這些是馮李氏和他鄰裏的口供。”柳捕頭把口供放到桌上,看他的表情,似乎沒有得到有用的信息。
蕭離錦知道這案子不會這麼容易解決,或者說沒有一個案子是容易解決的,但是往往線索就是在這些細枝末節裏。
“這些口供和我們知道的差不多,可是有一點我覺得很奇怪,你們詢問的人裏有一個是賣酒的,他的口供裏居然沒有太多內容,可是根據我的驗屍結果,馮西的肝不太好,加上他每天都會定時定點跑到飯館喝酒來看,他一定是個酒鬼,一個酒鬼要喝酒絕對不會舍近求遠。”
“你的意思是那個酒鋪老板撒謊?”柳捕頭說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而且根據上麵的口供,馮西這個人和鄰裏並不親厚,也就意味著不太可能在口角上得罪人,被外人害死的可能性就很低了。”
“會不會是馮李氏?”柳捕頭猜測道。
“根據我的觀察,馮李氏家裏窮,能想到的殺人手段也就那麼幾種,怎麼會做到不露聲色殺死一個人?”蕭離錦想了想道,“柳捕頭,你在馮家有發現什麼值得在意的事情嗎?”
“其實我倒是覺得馮西不是酒鬼,就像你說的一個酒鬼不會舍近求遠去買酒,所以你懷疑賣酒的有問題,那還有一種可能就是馮西該人不酗酒。”
“不酗酒?”
“因為在馮家我沒有聞到一絲酒味,地麵上也沒有堆積酒壇。”
“可是馮西的肝......”蕭離錦頓了頓道,“如果不是因為長期酗酒導致肝不好的話,那會是什麼原因?”
“蕭姑娘,現在重點在於一個不酗酒的人為什麼每天準時到同一個地點喝酒。”
“那原因隻有一個,就是在那裏有他必須去的某個因素在。”
“柳捕頭,我想到一些東西要去做,飯館那邊就交給你了。”蕭離錦好像想到了什麼立刻站起了身子道。
“那我們分頭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