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簡!”
一道呼和聲伴隨著一聲兵器相撞的鏗鏘聲響起。慕容瑾趕緊轉頭看去,似曾相識的身影,手執長劍,同剛才意欲殺她的人纏鬥在一起。
起身,拍了拍手,慕容瑾便乖乖得站在了一邊,沒有上前幫忙,也沒有阻止兩人之間的纏鬥。反正這兩人都是高手,目前看起來,應該是誰都傷不到誰的。她倒樂得在這裏看一場顏值還算不錯的高手對決。
隻見兩人你來我往,長劍在空氣中發出道道刺眼亮光,劍花飛舞,卻沒有分毫要真正傷害對方的意思。
“蕭總管,這是什麼意思?”
兩人終於停了下來,兩把長劍的劍尖分別對準著自己對麵的對手,一把在胸口,一把在脖頸。
“這女子是太子妃,殺不得。況且,她是言禦風的朋友。”
蕭晨見“太子妃”這個身份並沒有讓淩簡有任何的反應,趕緊說出了言禦風的名字。現在言禦風在淩簡心目中的地位,可是比當今聖上都要高出許多呢!
果然,一聽慕容瑾是言禦風的朋友,淩簡的手指便猛地頓了一下。他心裏清楚,現在言禦風在竹林中的關鍵性,若那個女人是言禦風的朋友,那......
隻是,以言禦風那樣的驚世容顏,真的會有這樣的朋友嗎?雖然同樣是驚世駭俗的麵容,言禦風的卻是讓人驚豔,而這女子,恐怕更多的是驚嚇吧?!
淩簡依舊沒有任何表情,但那把久久沒有放下來的長劍,卻在告訴蕭晨,對於從蕭晨口中說出的話,他還有幾分懷疑。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言禦風啊!如果言禦風說不認識她,你再殺她,也不遲啊!”反正言禦風不可能說不認識慕容瑾。
蕭晨聳了聳肩,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淩簡一聽,終於放下了心。手腕輕翻,長劍便已入鞘。
蕭晨輕輕鬆了一口氣。也將長劍收入了劍鞘中。笑著走到慕容瑾麵前,開口便問道:“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他們沒告訴過你,竹林是宮裏的禁地嗎?”
慕容瑾搖了搖頭:“我是被琴聲吸引過來的。”
蕭晨一愣,隨即一挑眉,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淩簡一眼。
看吧,人還是被你招惹來的!
“哦,也不知道是誰閑得無聊,談來玩玩兒的。你還是趕緊回去吧,這裏不是久留之地。”
蕭晨說著,便要拉著慕容瑾往林外走。突然,眼前一柄長劍橫陳在身前,擋住兩人的去路。
蕭晨抬眼一看,隻覺得頭疼。淩簡這尊大神,真是個死腦筋,怎麼就跟個榆木疙瘩似的不開竅呢?!
“竹林不是禁地。”
淩簡言簡意賅地瞬間便揭穿了蕭晨的謊言。他用意味深長的眼神看了蕭晨一眼,很是奇怪,為什麼蕭晨會突然說什麼“竹林是禁地”的話。
瞎話被拆穿,蕭晨臉上有些掛不住了。他本來就是隨口的一句話,心裏有個聲音在不停地告訴自己,絕不能讓慕容瑾再見到言禦風,絕不能讓慕容瑾再見到言禦風......
“誰......誰說......說竹林......竹林不是禁地!”蕭晨反駁,臉頰漲得通紅,隨即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可以掩飾的方法,他雙眼一亮,大聲質問著淩簡,“再說,不是禁地,你就立個什麼‘擅入竹林者,死’的話,還拿劍指著人家一個女兒家,還想殺人?!”
淩簡被說地啞口無言,隻是,他依舊對蕭晨莫名其妙地突然臉紅這件事情,表示深深地疑惑。這個蕭總管,肯定有什麼事情!
“我隻是......隻是......”
看著淩簡被蕭晨問得啞口無言的樣子,慕容瑾啞然失笑。原來,木頭也有緊張的時候。
蕭晨卻狠狠地剜了淩簡一眼。
就你那點兒心思,整個皇宮裏誰不知道啊!堂堂侍衛,卻甘願守在竹林十幾年,從來沒有半句怨言,誰會相信,他隻是因為忠心?若是忠心,便應該矢誌報國,而不是窩在皇宮的角落,守著這片常年不變色的竹林!
“算了算了,如你的意!”
蕭晨不想再為難淩簡,他現在似乎有些明白淩簡這一刻的感受了。隨意揮了揮手,蕭晨便徑自拉過慕容瑾的手,朝著竹林深處走去。
淩簡震驚得看著蕭晨的背影,心底的疑惑更甚。
奇怪,平時隻要抓著機會,蕭總管總是會說得他無言以對。今天這是怎麼了,居然這麼簡單就放過了自己?而且,他剛剛轉身的瞬間那個眼神是什麼意思,理解?意思是,他理解自己嗎?
竹林深深,竹葉隨風發出沙沙的響聲。曲徑通幽,過了竹林,便是一片開闊之地。地上種著各色的花朵,而更加珍奇的卻是一株沙漠曼陀。
“沙漠曼陀?這裏怎麼會有這種花?”沙漠曼陀是一種對生長環境要求非常高的花種。高溫,幹燥,沙質土壤,僅僅這三樣就已經決定了它最適宜在沙漠中生存。更何況,在沙漠中,還隻有特有的幾個地方才適宜它生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