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一聲低吟,一個人的身子嚴密地擋在了上官梁晨的前麵。她的眸子深深地看著上官梁晨,嘴角似乎還噙著一絲滿足的笑。
她本打算就此離開的,卻又想親眼見證他最輝煌,最矚目的時刻。
“瑾兒!”
人群一片混亂,一直跟在她身邊的紅衣男子,陡然衝出,在混亂的人群中準確無誤地抓住意欲趁亂逃跑的司馬明。
幾招交手,司馬明卻已經明顯地處於了弱勢。男子的怒火成博天之勢,出手也毫不留情,沒有一絲顧慮。
司馬明終歸是敗了,他被男子一掌打落在地上,鮮紅的血從他的嘴角溢出,一股一股,卻無人關心,無人在意。
“仟閻,他可不能這麼容易就死了。”
正出掌打算再用最後一招結果司馬明性命的同時,一道聲音傳來,那麼殘忍,那麼嗜血,卻讓花仟閻突然收住了手,冷冷地笑了。
抱著懷中柔軟的身軀,上官梁晨的心仿若被人戳穿了無數個洞一般,一滴一滴地血流下,能夠感受到的卻隻有疼痛,仿若隨時都會窒息一般的疼痛。
“瑾兒,別睡,別睡......言禦風!言禦風!”
梁晨衝著人群中大喊,他知道言禦風一定就在附近,隻是人群太亂,他根本進不來,隻能在人群中巡視著他的身影。
一陣風襲而過,梁晨隻覺得眼前視線一花,懷裏那個受傷的女子卻已經不見了蹤跡。再轉頭去尋,人群卻都在密密麻麻地往外衝,根本找不到剛剛還被他抱在懷裏的人。
什麼人的武功竟然這麼高,似乎高過他不止一籌!在洛陽城這些年,他還沒有碰到過這樣的高手,到底是什麼人?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那個剛剛受了傷的女子卻已一無所蹤。隨行在梁晨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四處張望著。
突然,有人稟報道:“陛下,花公子將這個人交給了小的就走了。他讓小的帶句話給陛下。”
“什麼話?說!”
梁晨此刻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了。那樣完全沒有表情的模樣,嚇得衛士縮了縮脖子,卻還是硬挺著脊梁骨,說道:
“花公子說,那位姑娘的心思如何,陛下應該清楚。帶走她,不過是遵從了她的囑咐,請陛下萬勿歸罪於他。”
梁晨的心裏是氣憤的,明明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那個女人了,可偏偏她今日又那樣奮不顧身地為他擋了那致命的一招。明明已經是性命垂危,卻還讓人將她帶走。她到底是討厭那座皇宮?還是討厭他這個人啊?
他是越來越不明白,也越來越搞不懂,慕容瑾那個女人的腦袋裏到底在想些什麼,為什麼一會兒讓他覺得離她很近,可突然她又跑得老遠老遠,讓她觸及不到?
一場動亂,和平閉幕,上官梁晨祭天,登基為帝,重建國號:梁。自此,大魏如同曇花一現般,在大梁綿延不斷的曆史長河中謝了幕,離了場。
五年後的洛陽城依舊繁華如初,而大梁位於北境的邊陲小鎮沙煌鎮上,卻因為即將到來的戰火而透著一股大戰前的緊張氣氛,人們早已被戰火摧殘地麻木不堪。
另一邊同樣與中原大梁接壤的漠族小鎮,便是敦州鎮了。這裏的百姓依舊生活安詳,一場大戰對於他們這個生活在馬背上的民族而言,似乎不過如同普通的過家家一般。
馬上就要入冬了,他們漠族常年寒冷,一入了冬,更是隨時有可能鬧災荒。曆年為了等夠得到一些過冬的糧食,他們最常用的辦法一直都是去大梁邊境搶奪,大梁朝廷也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可今年,卻突然傳來消息,說是大梁皇帝這次準備禦駕親征,給漠族一個教訓。說是教訓,其實這次如此大動幹戈,恐怕是中原的皇帝打算一統了吧?他不先去對付夷狄,卻跑來漠族,而且不怕腹背受敵。可見,夷狄怕是早就在他們不知道的時候入了中原的版圖了吧?
敦州鎮,一家看上去極其普通的小酒館裏,卻每日都是賓客盈門。
櫃台後的老板娘,容顏清秀,如同從畫裏走出來的仙子一般。
五年前,這裏突然就開了這麼一家小酒館,那幾個人也好像是從天而降的仙人一般,瞬間便引起了這個小鎮百姓的一片轟動。
“冰兒,快點關門兒,出大事了!”
後堂內,一名女子一邊挽著頭發,一邊朝櫃台後的老板娘喊著話。
櫃台後的冰兒正要問一下到底出什麼事情了,那女子又焦急地跑到了二樓,衝著二樓上招呼賓客的男子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