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食人慢慢接近,死神已經向父親他們露出了他的鐮刀。
就在食人準備做最後攻擊時,一聲怒吼清晰的傳入他們的耳朵“住手!”同時從遠處傳來一股不弱的精神衝擊,那群食人頓時搖搖晃晃的倒了下去。
我和阿爾卑斯來到父親麵前,我微微喘息著問道“沒受傷吧。”
父親和母親看了我一眼,可能是太過疲勞,竟然直接昏睡過去,連他們的魔獸也一樣倒地不起。
我趕緊為父親和母親把脈,發現他們隻是體力透支太大,暫時昏迷,這讓我大大的鬆了口氣。
阿爾卑斯滿含歉意地說道“不好意思,龍聖天閣下,我們的族人害得你差點失去親人,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我搖了搖頭,說道“不用在意,正所謂不知者不罪,你還是快看看你們的族人怎麼樣了,我剛剛看到好像有幾個受了重傷,如果不趕快治療的話可能性命會有危險。”
阿爾卑斯歉意地笑了笑,也不多說什麼,趕緊去救助傷員,那些毫發無傷的食人晃了晃自己的大腦袋,剛想重新衝過來,不過卻被阿爾卑斯阻止。
阿爾卑斯和那群食人大聲吼道“你們都給我住手,你們剛剛攻擊的這位就是龍家的長子龍雷允閣下,如果你們誰敢再對他們無力,休怪我對他不客氣。”
那群食人這才看到阿爾卑斯,不過一聽到阿爾卑斯的話,都呆呆的站在那裏。
看著他們的模樣,阿爾卑斯可以理解他們的心情,不過現在可不是吃驚的時候,他趕緊大吼一聲“還沒有受傷的趕緊救助傷員,動作快。”
那群食人看了一眼父親,雖然滿眼疑惑,不過阿爾卑斯的話他們還是聽的,也不管我們,趕緊去救助受到重傷的同伴。
我走到阿爾卑斯身邊,問道“你們怎麼救那些受傷的同伴,看你們的樣子你們的身上並沒有帶什麼藥草之類的吧。”
阿爾卑斯點點頭,說道“在這個鬼地方,別說是藥草,就算要找毒草也是很困難的,我們所謂的急救就是用力量把他們的血脈摁住,不讓血繼續往外流,然後再用一些平時打道的獵物的筋和骨幫那些傷員把傷口縫起來,不過這裏常年幹燥,傷口不易腐化,所以那些藥草,我們根本就不需要。”
果然,那些食人分別從自己的腰帶上取下一包鼓鼓的東西,並且將其打開,從裏麵取出一根骨頭不知是什麼魔獸的筋,那根骨頭一頭尖尖的,另一頭有一點粗,那裏有一個凹槽。
食人將那根筋綁在凹槽上,然後直接開始幫自己的同伴縫針,一根小指粗的骨頭硬生生地擠進肉裏,那個疼痛可想而知。
那些食人全身青筋暴起,牙齒咬得咯咯直響,豆大的汗珠順著他們的麵龐流了下來,盡管如此,那些食人中竟然沒有一個呻吟出聲。
我看著阿爾卑斯,問道“你們都是這樣幫助同伴療傷?”
阿爾卑斯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不過我可以看到他眼中那份驕傲,仿佛自己的同伴有這種非人的忍耐力是一件非常值得驕傲的事情。
我微微搖了搖頭,走到一個正幫同伴縫針的食人旁邊,右手輕抬,在那個受傷的食人的眉心處點了一下,那個食人頓時軟軟的躺在地上。
為他縫針的食人看到自己的同伴被我點了一下之後就不省人事,還以為我殺了自己的同伴,憤怒的狂吼一聲,朝我揮出一拳。
我輕鬆的躲過了他的攻擊,說道“不用擔心,他隻不過是暈過去了,你繼續幫他療傷。”
那個食人沒有理會我的話,有一道拳風朝我的麵龐刮了過來,這次我沒有多,因為沒這個必要。
一隻大手從我後麵伸了出來,抓住了那個食人的拳頭,阿爾卑斯憤怒的聲音響起“混蛋,你要是敢傷他半分,我阿爾卑斯發誓,一定會讓你成為我們的晚餐。”
那個食人的眼中流露出一絲恐懼,先前的憤怒已經蕩然無存,渾身微微顫抖著,仿佛回憶起了很可怕的事情。
阿爾卑斯來到我身邊,說道“對不起,他們還並不相信你們是龍家的人,所以才會冒犯,還請你原諒。”
我盯著阿爾卑斯說道“你聽著,你們不是我們的奴隸,而是我們的部隊,有紀律固然是好事,可是你要記住,在這裏的每個人都是你的戰友,你要是再敢說出剛剛那樣的話,我第一個饒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