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靜昏暗的密林裏,一道銀色流光追星趕月般朝遠處奔去,半盞茶的功夫,一條泛著微光,身長百米有餘的巨蟒,甩著水桶粗的蛇尾加速追著流光而去,蛇尾掃過的地方,參天古樹寸寸爆裂,剛剛還寂靜得詭異的黑森林頓時一片嘈雜。
“有人用調虎離山之計引開了那條蠢蛇,大哥你果然料事如神。”一少年穿著看起來騷包無比的大紅雲錦長袍,腦袋上卻罩了個黑布袋子,隻留兩個破洞露出一雙桃花眼來,衝著身旁之人手舞足蹈,桀桀怪笑。
那人全身都罩在一件寬大且繡工精致無比的黑色棉袍裏,讓人看不清麵容,隻微露出精致的下顎,便有月般的風采。
“看清那道銀色流光了嗎?”聲如玉碰瓷盤,溫潤清淡。
紅袍少年瞪著漂亮的桃花眼說道:“廢話,我眼又不瞎,夢馬獸嘛,整個東夏也就皇宮和你國公府有兩匹,外祖父就一鐵公雞,摸都不讓我摸一下。”
黑袍人似輕笑了一聲,“你這話我會傳達給祖父的,回去後找張太醫瞧瞧,他善治眼疾。”說著轉頭看向銀光和巨蟒消失的方麵,輕輕感慨,“那是夢馬獸王。”
“獸王?怎麼可能?”桃花眼猛的瞪大,一下蹦老高,“夢馬獸王怎會為人所驅使?”紅袍少年簡直羨慕嫉妒了,一匹普通的夢馬獸都珍貴無比,更何況夢馬獸王。
“皓軒,別鬧了,我去中心湖,你去攔住月影樓的殺手。”不待少年跳腳,黑袍男子已不見蹤影。
顧皓軒氣的心肝俱痛,大罵走遠的黑袍人,“又是這招,南宮瑾瑜,你混蛋,一聲大哥白叫了,可惡,別讓小爺查到是誰買通了月影樓的殺手,不然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可惡可惡。”罵完舒坦,認命的提劍幹活去了。
南宮瑾瑜一路行至中心湖,湛藍的湖水如一顆極品寶石般嵌在墨綠的森林裏,清風徐來,水波不興。南宮瑾瑜想起臨行前,虛雲法師和他下棋時曾說,此寶與你有緣,但不在此時,無需強求。那盤棋,他贏了三子,走前虛雲法師叫他要看清楚,他不解,虛雲法師隻搖頭送客。
要看清楚什麼?南宮瑾瑜隱在樹後,前麵視野開闊,毫無異常,難道來遲了?剛欲上前查看,湖麵突然一聲炸響,驚起蟲魚無數,一個白生生的人影破水而出,一個翻身落在岸邊。是的,白生生的人影,看體型是個二八芳華的少女。南宮瑾瑜微微撇頭,非禮勿視,見那女子捧著一顆拳頭大的血紅晶體笑得見牙不見眼,全然不顧自己身無寸縷,春光外泄。
這個應該就是傳說中得之大如意的異寶了,原來如此模樣,枉自己識遍天下寶物,竟連相似的都沒有見過。南宮瑾瑜再一抬眸,頓時驚得後退兩步,周身氣息都有些不穩了。
“你...”怎麼做到的,靠這麼近,我竟沒有察覺?
“借件衣服穿穿。”秦桑筆直的站在南宮瑾瑜一步遠的地方,伸出白嫩嫩的手臂扯了一下他的黑袍。
南宮瑾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