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纓要把南宮瑾瑜扶到床上,秦桑看了看她那小身板,無語道,“不用,你現在動他他隻會死的更快,不過你要是想他死的舒服點就扶他去床上。”
紅纓忙收回手,懨懨的看著南宮瑾瑜。從小到大雖然生活給她出了無數難題,可她總能想到辦法渡過難關,但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遇見這麼多事情,她都無能為力,隻能聽天由命。紅纓漂亮的眸子黯淡了下來,可很快又重新亮了起來,她要強大起來,一定要強大起來,否則,秦桑以後的路,誰來幫她,隻有自己。想明白之後,紅纓站起身跟秦桑說了聲蹬蹬的下樓去打熱水去了,現在房裏有人有馬,不可能讓小二送進來。
秦桑抿著唇圍著南宮瑾瑜走著,這是她的小習慣,每次有難以抉擇的事她都喜歡抿著唇打轉。轉了兩圈後,秦桑蹲下身子看著南宮瑾瑜完美的五官,當初郎朗天光下溫潤的眉眼,如今略微蹙起,他似乎不喜歡把痛苦表露出來,連昏睡的時候都壓抑著。
“我該救你嗎?”秦桑幹脆坐到地上,清麗的眉眼有些茫然。
半響,微微歎氣,對著毫無反應的男子說道,“這大概是天意,走哪都遇見你,這麼多房間,你偏偏進了我的房,既如此...”後麵說了什麼,沒有人聽見。秦桑伸出食指放到嘴邊咬了一口,過了一會才冒出米粒大一點鮮血,細看鮮血的顏色紅如寶石,微微顫動,似有生命一般。早已安靜臥在一旁的小馬駒站了起來,眼睛不錯的盯著秦桑指尖上那米粒大的鮮血珠子,竟非常人性化的透出渴望的目光。它的本能告訴它,那是極好也極危險的東西。
秦桑將帶著鮮血的手指伸進南宮瑾瑜的嘴裏,抽出來時傷口早已愈合。剛剛還麵色蒼白的南宮瑾瑜突然體溫升高,麵色潮紅起來,身子竟微微有些顫抖。秦桑和小馬駒四隻眼睛緊緊盯著南宮瑾瑜。秦桑心裏忽然有些沒底,她隻從那些科學家口中聽過,喪屍的血液和皮肉因為被病毒滋養過都可以當成特效藥,隻要還有一口氣都能救回來,隻是風險極大,而且根據病情,需要的血液或皮肉的量也不同,少了倒沒什麼,可多了的話直接就變異了,而且用這種辦法治愈的人日後也有一定的可能會異變,越高級的喪屍血液和皮肉的效果越強。所以剛剛她隻喂了他極少量的鮮血,難道他還是承受不住?
房間裏的氣氛隨著南宮瑾瑜逐漸升高的體溫越發詭異,突然房門被打開,紅纓提著水桶進來,看到一人一馬齊齊望著南宮瑾瑜,有些摸不著頭腦。提著水過去,紅纓看到地上的南宮瑾瑜開始發熱,急忙絞了毛巾給他擦臉擦手,擦完想跟他把傷口清理一下,發現傷口竟然不再流血,頓時驚出一身冷汗,難不成血流光了,那不是要死了嗎?
紅纓扭頭就對秦桑道,“小姐,他是不是要死了?”秦桑現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南宮瑾瑜身上,沒注意到紅纓的稱呼,一個叫的自然,一個答得自如,“大概,還沒有吧,我給他上了點秘藥,死馬當作活馬醫吧”想了想,不放心道,“你帶著小馬駒站遠點,這裏我守著。”
紅纓還沒動,小馬駒就噠噠的跑遠了,它覺得危險。紅纓左想右想不放心,還是道,“我們帶他去看大夫吧。”
秦桑沒動,“他在被人追殺。”紅纓一囧,朝小馬駒走去,她怎麼問出這麼蠢的問題。
好在下半夜的時候燒退了,秦桑鬆了一口氣,再燒下去,醒來不變喪屍也變傻瓜了,一個玉樹臨風的傻瓜。
妙歌城一處普通民宅裏。
“你說什麼,沒找到大哥?”顧皓軒手臂上綁著紗布,暴跳如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