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公府內,清風正神情嚴肅的跟定國公彙報,“屬下查了許久,都沒發現秦姑娘的來曆,她第一次現身是在黑森林,就是世子遇見她的時候,第二次就是在黑森林邊的一個小村落救了那個叫紅纓的姑娘,這個紅纓姑娘屬下也沒有查到來曆,隻查到她是被一個叫沈老二的抱回來的,一直養在身邊認作孫女,前些日子沈老二已經重病身亡了,唯一的線索也斷了。”
定國公皺著眉頭,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麵,他本不想去查的,如果瑾瑜知道了定會動氣,但是暗衛這幾日觀察發現那個秦姑娘實在異於常人,而且身邊的那個叫紅纓的丫頭竟長的有三分像故去的兒媳,也就是瑾瑜的母親。不過天下之大,麵容完全相同的人多得是,何況隻有三分相似,這並不稀奇,還是那個秦姑娘,定國公左想右想還是不放心,便讓清風悄悄去查,沒想到竟然查不出來,定國公的眉頭越擰越緊了。
“安親王府有動靜嗎?”想了想,定國公又問道。安親王睚眥必報,這次讓他栽了跟頭,他肯定會伺機報複。
“沒有,安親王府這幾日一直很平靜,安陽郡主被安親王妃禁了足,安親王除了上朝整日都在青樓酒肆,暗衛一直盯著,並未發現異常。”清風也有些不解,這些年和安親王府暗地裏打過無數次交道,從不見他們這麼能忍辱負重的。
南宮瑾瑜回府的時候已經日近西山了,府裏已經開始準備晚膳了。南宮若水拉著淩霜嬉笑著來找南宮瑾瑜,小廝忙去通傳,南宮瑾瑜聽聞,麵色不動,隻叫小廝回絕了,說他累了。南宮若水嘟嘟嘴,隻好轉身回去,淩霜一雙眸子愈加冰寒。
是夜,秦桑熄了燈坐在床上,並沒有睡去。幽月還在矮榻上昏睡,體內血液有些狂暴,秦桑隔著帳子看著幽月不知在想些什麼,一雙眼睛在黑暗中幽幽的反光。到了三更時分,幽月體內沸騰的血液平靜下來,秦桑下床查看了一下,情況不錯,便回身準備睡覺。突然宅子外院多了十幾個人類散發出來的熱量,秦桑的腦海中,她的感應範圍就像一塊圓盤,所有的生命都像是個閃光點,此時,那十幾個閃光點正飛速朝這邊靠攏。
秦桑有些煩躁,來京都沒幾天,接二連三的有事,這些人類真的是...找死。秦桑走出門快速的來到走廊另一頭紅纓的房裏,紅纓睡的正香,秦桑伸手在她脖子後麵一捏,紅纓小腦袋歪了一下,這一夜是不會被驚醒了的。好好睡吧,秦桑拍拍紅纓的小臉走了出去,迅速返回自己的房間坐在桌子旁邊靜靜等著,準備給那些人來個一窩端,然後好好問問到底是誰和自己過不去。可她忘了,這個院子裏現在多了一個北燁城。
北燁城睡覺十分警惕,聽到有動靜,立馬翻身下床,將枕頭下的劍握在手中悄無聲息的走了出去。看到來人竟是衝著秦桑住的內院去的,立馬抽出劍,縱身躍了出去,殺了黑衣人一個措手不及。院子裏頓時混戰起來,北燁城武功再高也隻有一個人,黑衣人留下四個纏住北燁城,其餘的全都闖進了秦桑的房裏,不到半分鍾,房裏傳來一聲淒厲的慘叫,然後聲音戛然而止。所有闖進去的黑衣人跟見了鬼一般拚命往回撤,秦桑一身紫裙,身形一動,便到了門口,將人堵在屋內,毫不停留的撲入人群大開殺戒。
北燁城看直了眼,連圍攻他的四個黑衣人也不約而同住了手,驚恐地看著那個紫衣少女一麵倒的屠殺。秦桑速度極快,輾轉挪移毫發無傷,毫不留情的一掌拍碎手中之人的腦袋,腦漿鮮血濺了滿地,有個黑衣人已顧不得逃命,彎腰嘔吐起來。地上橫七豎八的倒了十來具屍體,無一例外的被打爆了整個腦袋,隻在脖子上留在一截肉樁,肉末鮮血腦漿將門口那一塊鋪滿。所有妄圖逃跑的人都在三米之內被追到,整個腦袋直接像被擊中的西瓜,四散炸裂開來。
一盞茶的功夫包括北燁城身邊的四個黑衣人在內,除了留下的一個活口,其餘的全都沒了腦袋,死狀極慘。秦桑滿身都是腦漿鮮血的混合物,渾身散發著陰冷霸道的氣息,她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裏看著剩下的活口,一雙眼睛沒有一絲溫度,北燁城甚至覺得秦桑不是在看一個人,而是在看一個低下的螻蟻。一時間,北燁城忽然心疼了,到底經曆過什麼,她才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