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定國公相邀(1 / 2)

天終於大亮了,院子裏已經被悄無聲息的收拾的幹幹淨淨,若不是空氣中殘留著隱隱約約的血腥味,其實和一個尋常的清晨並無兩樣。

紅纓一覺醒來天已經大亮,趕緊起床去叫秦桑。一進門卻見北燁城一臉不爽的坐在椅子上,他對麵秦桑正摸著南宮瑾瑜的手不知道在幹什麼,紅纓頓時有些羞赫,小姐怎麼當著別人的麵和一個男子如此親密,就算大家是熟人也不妥啊。不過,這麼早,南宮世子和北燁城怎麼都在小姐房裏啊?

紅纓沒敢問出口,因為房裏的三人明顯臉色有點奇怪。倒是幽月清晨醒來,一雙漆黑的馬眼裏暗光湧動,精神百倍,完全不似昨日傷重之身,秦桑打量了一下幽月,發覺它傷勢盡複,體內能量雄渾稍有外泄,便讓它回它自己的房裏再調息一下。是的,幽月的房裏,這所宅子地方大、房間多,所以幽月也住了一間離後花園很近的房間。

紅纓見沒她什麼事,就去忙早飯了,今天吃飯的人多,要多準備點。房間裏又隻剩下秦桑三人,她鬆開南宮瑾瑜的手,皺著眉頭問道,“你又動內力了?”南宮瑾瑜氣血翻湧的厲害,那些陰寒的能量趁機不斷地侵入他的肌骨之中。

南宮瑾瑜一手握拳,抵在蒼白的唇上,抑製咳嗽的欲望。半響才點點頭,淡淡道,“沒事,休養兩天就好了。”

秦桑有些生氣,她記起昨晚南宮瑾瑜趕來催眠了她,她就搞不明白,催眠自己比他的命還重要嗎?這麼拚命地趕過來。人類的思維有的時候也真是奇怪,秦桑默默的想道。

秦桑見南宮瑾瑜不願多談他的病情,想必是顧及北燁城的存在,於是便也不再說了,轉而問道,“你為什麼要催眠我?”按理說,她是不會被催眠的,可奇異的自己不僅中招了,還回到了過去那一段埋藏心底的時光。北燁城也支起了耳朵,他想了一夜也沒想明白南宮瑾瑜這麼做的目的。

南宮瑾瑜沒有回答,反而岔開了話題,“清風去審問了,想必等會會過來彙報,你住在這裏不安全,還是跟我回國公府吧。”

秦桑皺了下眉,還沒拒絕,北燁城就叫起來了,“南宮瑾瑜,枉你學富五車了,卻連最基本的東西都忘了,你讓秦桑住在你國公府,汙了她的名聲那她以後怎麼嫁人?”

“當然是嫁給我大哥啦。”話音未落,一身大紅袍子的顧皓軒走了進來,手裏拿著一把美人折扇,一雙桃花眼衝秦桑媚眼亂飛,秦桑隻當他眼抽筋。

北燁城上下打量了顧皓軒一眼,不屑的說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雍親王府的顧世子啊。”

“哦~看來你還有點可取之處啊,認得出風流瀟灑的小爺我啊!”顧皓軒一撩長袍,毫不客氣的坐在南宮瑾瑜的旁邊,翹著二郎腿,大爺的問道,“看你如此有眼光的份上,小爺給你個機會讓你報上名來。”

北燁城氣極反笑,“寫出了流傳四國青樓的《碧玉歌》,顧世子聲名遠播,我等豈有不認識之禮。”

北燁城一聽到《碧玉歌》三個字,頓時俊臉微紅,後槽牙咬得咯吱響。至於這首《碧玉歌》,那就不得不擺擺了。

《碧玉歌》整首詩是這樣的——

碧玉破瓜時,郎為情顛倒。芙蓉陵霜榮,秋容故尚好。

碧玉破瓜時,相為情顛倒。感郎不羞郎,回身就郎抱。

詩是好詩,卻是淫詞豔詩。

顧皓軒幾年前和一幫狐朋狗友逛青樓,一時詩興大發,於是就有了這首《碧玉歌》,不想卻被傳了出去,風靡所有妓院窯館。雍親王下朝時有安親王那一派的官員特意走過來不懷好意的恭喜雍親王教子有方,詩詞天賦無人能出其左右。雍親王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誇的是自己的兒子,雍親王便沒有多問,樂嗬嗬的回家去了。一連三天,越來越多的人神色古怪的說他養了個好兒子,文采斐然怕是已經不輸南宮瑾瑜,雍親王就知道不對勁了,當即就讓人去查,結果得知自己兒子逛青樓逛出了一首極品豔詩,頓時臉黑的跟鍋底似的,聽說那天雍親王府慘叫聲不斷,還有人瞧見有太醫進了雍親王府。

這件事從此成了京都茶餘飯後的笑談,老少皆知顧大少寫了一首《碧玉歌》,最後被揍得坐了三個月馬車——沒臉見人啊。同樣,這首《碧玉歌》也成了顧大少心裏最不堪回首的往事,誰提跟誰急。

秦桑差點噴笑,逗比和逗比在一起果然歡樂多啊。

南宮瑾瑜麵色也稍有好轉,對顧皓軒說道,“不得無禮,這是北涼國七皇子,北燁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