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蘿伸了伸舌頭,笑嘻嘻的說道:“這不是有你們呢?我能懶一會兒算一會兒的!”
“綠蘿,”顧傾城對她找了招手,“你去找你紉針姐姐,讓她準備一點衣料什麼的,等等你坐車送周媽媽回去,路上小心些。”
“是!”綠蘿歡歡喜喜答應著,高高興興出門去了。
一直在一旁靜靜聽著的文竹這時才過來,問道:“王妃,該用膳了,午膳擺在哪裏?”
顧傾城卻還在想別的事情,抬頭對柳風道:“這件事隻能慢慢等消息了,也不急。你再叫人去打聽打聽今日那件大案審理的如何了。”
然後才對文竹說道:“就擺在長樂堂好了。”
飯後歇息的時候,顧傾城收到了蕭鳳梧的飛鴿傳書。
信很簡短,除了保平安之外,便說近幾日要給她一個驚喜,隨信附上的還有兩顆相思豆。
顧傾城拿了絲線,親自打了根絡子,把兩顆相思豆穿上,戴在了手腕上。
至於蕭鳳梧說的驚喜是什麼,她卻沒有去猜,便是猜了也猜不出來啊!
朝廷官員的大體資料已經整理的差不多了,大體分了三類,一類是屍位素餐的,一類是有一定才能善於鑽營的,還有一類是耿直的良臣。
這三大類每一類又分了三小類,比如屍位素餐的這些官員,有一些是因為對官場心灰意冷,但又舍不得這點俸祿和名聲,所以便挨一日算一日;第二種是當初躋身官場便是通過各種裙帶關係上位的,真的沒有什麼本事;第三種便是做官隻是為了這點俸祿,既然能坐上這個位置便已經心滿意足了,別的事情一概與之無關。
有一定才能而善於鑽營的,又分為其心不正、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的,處事圓滑靈活、八麵玲瓏的,還有便是把一點點小聰明盡數用在了結黨營私方麵的,手段令人不齒。
耿直的良臣也分了三種,第一種是真正的清流,第二種是正臣,隻知道忠於君上,第三種是孤臣,便是像孔捷那樣的,真心實意替百姓做事,忠於自己的抱負理想,不涉黨爭。
分門別類整理好了之後,按照之前歸納總結出來的套路,找到了各種能夠打動他們的方法。
至於那些奸佞小人自然是要鏟除了的,但如何要做到不會牽一發而動身,引不起朝廷動蕩,便需要一定的技巧了。
這是個細活,需要慢慢去做。
過了兩日,關於太子和梁王之間的紛爭也已經有了定論,到了大堂之上,還沒等老榮親王開始問話,那陳六便都招了,說是自己本來是東宮裏的一個打雜的,仗著心思活絡,便想在東宮裏撈好處,誰知道竟然被明察秋毫的太子發現了,重責了一番趕出東宮。
他懷恨在心,於是千方百計想要陷害太子,這才有了後麵的事情。
其實他本來是個單身漢,根本就沒有家眷,所謂的滅門慘案也都是他捏造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