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王有些失心瘋了的消息,漸漸傳開了。
蕭綽非常擔心,請了許多大夫來給父親調養,可是蕭鳳良又堅決不承認自己有病,他隻得說那都是補藥,可以令身體更加強壯。
蕭鳳良這才開始服藥。
隻是他不相信別人,隻有蕭綽親自捧上來的藥他才肯喝。
蕭綽便盡心盡力煎藥、送藥,從不假手於人。
便是左側妃想要獻殷勤也被他冷冷斥退:“側妃隻管好好在屋子裏給父王做衣衫也就是了!”
左側妃氣了個倒仰,然而生氣也沒用,便是她進宮去求左貴妃做主,左貴妃也同樣不會站在她這把一邊,誰叫她肚皮不爭氣生不出兒子呢!
梁王府中隻有蕭綽一個男丁,自然是除了蕭鳳良,隻有他說了才算!
左側妃摸了摸自己的肚皮,幽幽歎了口氣,這沒有兒子,以後也就沒有希望了!
可是自己也不是不能生,那女兒不就是接連生了兩個麼?
所以,生不出兒子,問題都出在梁王身上。
她貼身的丫鬟悄悄出了個主意。
左側妃斥道:“胡說八道什麼!”立刻把這丫鬟貶成了粗使丫頭。
可是這日子並不會因為她罰了丫鬟而好過,蕭鳳良慢慢不怎麼管府裏的事了,成日鑽進書房跟幾個新請來幕僚商議大事,府中的一切事務都是蕭綽說了算。
按理說,蕭綽雖然年紀不大,可也不小了,是不能再在內院廝混了,可他偏偏把一切權力全都抓在手裏,並不給左側妃半點掌權的機會。
後院身份最高的左側妃尚且如此,更不要提旁的庶妃、夫人等等女人了。
要生個兒子的願望像是把草籽灑在了心頭,這幾日在心頭瘋狂滋長,弄得左側妃吃喝不下,坐臥不寧,不停地跟自己說:“左妙燕,左妙燕,搏一把,搏一把!贏了就是大好前程,輸了也不過死路一條,反正落到蕭綽手裏早晚也是個死!”
於是過了幾日,左家送了信來,說是左側妃的生母病了,思念女兒。
左側妃在蕭鳳良麵前哭訴了一回,蕭鳳良也不甚在意,大手一揮,允了她回娘家探母。
左側妃在左府小住了幾日,然後意氣風發回來了。覷著機會給蕭鳳良侍寢了兩回,便心滿意足了。
這都是四月裏的事情。
到了五月末,左側妃果真晨起有了嘔吐的症狀,請大夫一診脈,便道是喜脈。
左側妃喜不自勝。
蕭鳳良也挺高興,畢竟自己年紀也不小了,膝下荒蕪,若是綽兒出點什麼意外,可不就是絕後了?還是多個兒子保險一點。
蕭綽得到這個消息,沒有什麼特別的反應,隻是眼神格外冷了些。
左側妃極為重視這一胎,小心保養,飲食留意,不敢有半點馬虎,防備蕭綽也更為嚴重。
而蕭鳳梧那邊還沒等著訪查的人派出去,便又等到了客人登門。
來的還是嘉惠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