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納妾之事,”梁立儒神色嚴肅,“我自己也是有妹妹的人,我希望我妹妹的良人能夠一心一意待她,不拈花惹草不沾惹是非,敬她愛她護她。到了我自己頭上,也必會如此待我的妻子。”
嘉惠郡主心中一熱,新婚那段時間兩個人的確是好得蜜裏調油,若不是出了這檔子事,她相信,梁立儒絕不會出去拈花惹草,說到底還是自己自作自受。因此,又難過起來。
梁立儒並沒有因此停頓,而是接著往下說:“我知道近來因為我常常和一些朋友出入酒樓,所以難免會沾染一些汙濁之氣,你替我收拾衣物不免會多想一些。
“比如昨日我穿的那件衣服,本不是我的。是因為和幾個朋友去酒樓吃酒談事情,結果遇到一個無理取鬧的,潑了我一身酒,髒了我我的衣服,所以便把他身上那件賠了給我,我本不要,奈何那人糾纏不清,加上我也有了幾分醉意,所以便披著回來了。
“雖然我最近的確氣惱你,不該無事生非,卻也從未想過要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情。這所謂的納妾,簡直便是無稽之談!”
我都看到你與那女子舉止親密了,何況一聽說我來了她便即回避,若說這中間沒有什麼款曲誰會信?
嘉惠郡主心中腹誹,臉上便流露出不信的神色。
書房裏的那個女子一聲輕笑款步走了出來,嗔道:“你怎麼不說是我來了?”
嘉惠郡主抬頭看去,見這女子比自己略大兩三歲的模樣,算不上多麼美麗卻也是個清秀佳人,身材並不如何高挑,卻略顯豐腴,看著有幾分眼熟,一時之間倒也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
那女子出來之後便朝著嘉惠郡主盈盈一禮,口中說道:“見過嫂嫂。”
嘉惠郡主這才猛然記起,原來這女子竟然便是自己的小姑子梁月濱!不禁鬧了個大紅臉。
想著方才夫妻兩個的談話都落在她耳中,嘉惠郡主便覺得有些無地自容。
梁月濱推了梁立儒一把,說道:“哥哥有事先去忙,我和嫂嫂許久未見,正好趁機聊一聊。”
梁立儒看了嘉惠郡主一眼,便離開了。
嘉惠郡主臉上紅暈未退,手腳無措。
梁月濱拉著她坐下,語重心長地道:“郡主,你雖然是我的嫂嫂,但是我年紀比你虛長幾歲,這人生的閱曆也多一些,便不講那些繁文縟節了,咱們說一說掏心窩子的話,可好?”
嘉惠郡主絞著手指頭點了點頭。
梁月濱便道:“你許是不知道我們和趙王妃相識的經過。你是個有心結的,哥哥又怕你多思多慮,因此沒有多說過,不想倒因此生出這許多波折。本來是一片好心,卻弄巧成拙。”於是便把當年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並且笑言:“說起來,若不是趙王妃幫忙,隻怕我們兄妹二人的婚事還是井中月水中花呢。”
嘉惠郡主心中的慚愧更多了。
梁月濱趁機說道:“嫂嫂,趙王妃是什麼樣的人品,你也無需質疑,若她果真是那個亂七八糟的人所說的那樣,你覺得趙王殿下還會這般愛重她?我們兄妹也不是糊塗人,還會願意與她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