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城靜靜聽著。
蕭鳳梧繼續說道:“那些妓家為了招徠生意,提高聲名,往往選擇了那等容貌上等,資質絕佳的女子加以培養,這些女子雖然出身不高,但是論容貌、論才學、論談吐、見識都不遜色於任何一個被從小著意培養的大家閨秀。
“很多人家甚至是以求得這樣的女子為如夫人,若是帶出去參加什麼應酬的話,是很有麵子的。
“嗬嗬,”他笑了笑,道,“說這些有些扯遠了,但事實就是如此,風雅之地的這些煙花女子容貌和才學都是沒得挑的,若是一個男子要尋花問柳,隻要是胸中有些墨水的,首選之地便是這裏,出身較高的更是如此。
“所以那西域男子若是好色之徒便一定會選擇這裏作為落腳點也便會沾染上或多或少的脂粉之氣。
“如今既然他身上沒有脂粉之氣,也就是說他並不好女色。京城之中沒有妓家的風雅場所可就所剩不多了,如此再去排查也就不難了。”
顧傾城深以為然,頗有感觸地道:“沒想到這麼一點小小的細節卻能引申出這麼多有用的東西,這些細枝末節的東西隻怕隻有那些積年老蕭鳳梧微微一笑:“這就是母親對我放養的好處了,我從小除了對武功方麵她親力親為不肯放鬆一點,其餘的就不管我了,遇到什麼事都是讓我自己想辦法解決,有時候還會叫人設置一些難題讓我去解開。
“那些事情難易程度不同,有時候往往一個細節便決定了一切,當然若是我失敗了,便要承受相應的後果,這個時候這些事情、案件便是真正的案件,不會有任何人對我網開一麵,要受皮肉之苦的時候我會受皮肉之苦,該受其他懲罰的時候,也會受到其他的懲罰。
“一次兩次可能我還不會在意,次數多了,難道我還能不多加留意,那些懲罰可都是實打實的,滋味兒一點也不好受,母親就算是在旁邊看到了,也不會對我施以援手,那時候的我,還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顧傾城臉上帶著微笑,心裏卻勇氣酸酸澀澀的感覺,從前覺得自己過得日子才是苦日子,自己被人算計而死才是真的悲慘,可是和蕭鳳梧的時時事事如臨深淵如履薄冰的生活比起來,真的不算什麼了,蕭鳳梧這一生若是有哪一次被人算計成功,都將是萬劫不複的結果。
蕭鳳梧提起往事卻已經是雲淡風輕,也僅僅是一帶而過,便說道:“正因如此,所以我才養成了遇事三思的習慣,事實證明,這真的是個好習慣啊!”
顧傾城點一點頭,“嗯,的確是個好習慣。”
蕭鳳梧把自己麵前的茶端起來一飲而盡。
顧傾城阻攔不及,嗔道:“茶都冷了!你怎麼還喝了?”
蕭鳳梧嗬嗬笑道:“如今天氣已經這麼暖了,茶冷一點又有什麼關係?”
顧傾城無奈的搖了搖頭。
蕭鳳梧便問道:“柳風是個什麼意思?我們這邊用不用準備求親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