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入秋的夜少了蟬鳴,格外的靜謐,遠離了白日的喧囂,天邊一輪上弦月亮的正好。
卻見數十個黑衣人穿梭大街小巷,引得聲聲狗吠,打破了這份難得的寧靜。黑衣人們快速的穿梭在夜幕中,到了江執家門前停下,一個接一個的悄聲潛入院中。
江執在睡夢中猛地睜開眼,這些年他養成了淺眠的習慣,但凡有一絲不尋常的風吹草動,他都能從睡夢中快速清醒過來 。
江執下了床,披上外袍,拿起佩劍悄聲來到屋門前,房門外的幾人悄聲靠近,聽聲音怎麼也有十幾號人,隻是他還不能確定,來人是上麵的還是縣丞派來的。
房門被人一腳踹開,江執先發製人,一劍刺穿了來人的胸膛。
如千麵所言,他一介讀書人,這些年殺人都是靠手段,從未親自動過手,握劍的手有些不穩。屋外人一個接一個衝了進來,江執也不手軟,一時間黑暗中刀光劍影閃現。
交手間,他可以確定來人是縣丞派來的,上麵知道他功夫不弱,不可能派這麼差勁的人來殺他。
不過一柱香的功夫,來人己經被他解決了一大半,卻不想對方突然放迷煙,江執頭腦一沉,恍惚間左肩中了一劍。
江執用盡全力下了死手,將剩下的人解決幹淨後,意識己經有些模糊了,他強迫自己保持著清醒。
如果他現在暈倒了,一會兒再有人來,他就死定了,江執猶豫了下,來到隔壁門前敲了敲門。
我睡的正香,就聽外有人敲門,打著哈欠來到門口,一陣血腥味兒傳入鼻子裏,我猛地精神了幾分。一推開門,就見江執站在門口,借著月光,可以看見他臉色蒼白,左肩一道好大的口子還在往外冒血。
"江執你怎麼了?"
他的聲音聽起來虛弱極了:"王阿九,可以幫幫我麼?"他話音剛落便打了個趔趄,我快速扶住他:"先進屋吧。"
我攙著他來到床上,點燃了油燈,我見江執額頭上已經冒冷汗了,有些著急道:"我去給你找大夫。"
"別去!"
以江執在九江鎮的名氣,這事兒若是傳出去肯定會鬧得沸沸揚揚。
現在還不是還手的時候。
"不找大夫怎麼辦啊?一直流血下去你會死的!"
江執見我著急的樣子,居然愣了下:"你家有沒有藥,能不能幫我包紮下?"
我想起上次去找墨羽的時候,順手帶了些花花草草回來,快速翻出來遞到江執麵前:"你看看哪個有用?"
江執挑了兩株出來:"磨碎了幫我敷在傷口上。"
他此時已經很不支了,我邊磨藥邊道:"你不好受就先睡覺,還怕老子趁你睡著時割你雞雞不成?"
難為江執都快睜不開眼了還翻了個白眼,他是怕一會兒來人連累王阿九,不過他似乎真的撐不下去了:"王阿九,一會兒若是有人找到你這裏來,你就將我交出去。"
他說完就暈了過去,我上前笨手笨腳的給他包紮,心道你拿老子當什麼狐狸了!誰敢來?來一個閹一個!
我給他包紮完後,警戒了一會兒,實在困的不行,趴在床邊睡著了,好在這一夜再也沒人來過。
天剛亮,江執便醒了,那迷藥藥效不強,加上他左肩傷口隱隱作痛,本就睡不安生。
他一睜眼,就看到王阿九放大的臉靠在臉前,二人離的很近,王阿九的呼吸悉數噴在臉上。
江執坐起身來,心道這丫頭安靜起來還挺漂亮的,前提是忽略掉她嘴角的口水。
江執好心伸出手,準備替她擦擦泛濫的口水,誰知那貨念叨了一句:"棗子糕,桂花糕,都是我的。"然後張大嘴一口咬住了江執的手:"熬紙有含!"(老子有錢!)
江執抽了抽嘴角,準備把手抽出來,可王阿九咬住了就不鬆口,江執無奈,伸出另一隻手掰著她的下巴準備把手拯救出來。這時候王阿九卻醒了。
我蠻橫的瞪著他:"你幹嘛?!趁我睡著了吃豆腐?"
"明明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