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巨型鐐銬上升騰著讓人畏懼的冰冷黑氣。四個巨型的鐐銬分居四個角。昏暗的地方若有似無的的呼吸聲響起。被四個巨大的鐐銬銬住的人此刻已是半死不活的模樣,鐐銬上的黑色不斷的順著鐐銬流到被銬住的人身體裏。似乎是在延續著他的生命,讓其生不如死。
“噠噠噠——”昏暗的房間隨著聲響逐漸由暗轉明。一個身著華服提著一盞琉璃燈慢慢的走到了被烤製的人麵前。
“掃把星,這黑髓巨鐐滋味如何,可和你心意?”掃把星抬起頭,滿是傷痕淤血的臉孔不屑的譏笑出聲:“區區黑鐵,談何滋味。”華服男子微微一笑不以為意,他將手中的琉璃燈提到掃把星的眼前。“看看這是什麼?”掃把星抬抬眼皮懶散的掃了一眼。“翟翮魔君,是不是外頭的天太黑,眼神不太好。”掃把星看著翟翮魔君,再看看他手裏的琉璃燈。“這可是女兒家才用的琉璃燈”
翟翮魔君絲毫不把掃把星的嘲笑放在眼裏。他爸燈提近:“再仔細瞧瞧。”掃把星看他認真篤定的樣子,遂才正眼仔細觀察他手裏的琉璃燈。半響過後,翟翮魔君滿意的看著掃把星臉部的變化。
“子夜攝魂奪魄琉璃燈。”掃把星故作無意的輕描淡寫的說:“翟翮魔君可真是大手筆,用這麼個世間獨一無二的神品對付我這個隻不過是一個看門打掃的人。我掃把星真是榮欣之至。”翟翮魔君很高興的找了個凳子對下。
然後對著琉璃燈輸入些許的魔氣,琉璃燈便從他手裏飛起靜靜的落在掃把星的頭上。此刻掃把星的臉部終於有了裂縫。
“得到他們,你們也消受不起!”掃把星惡狠狠的說。他逐漸的感覺到琉璃燈的魔氣正一點點的進入他的體內。“你知道這盞燈我是從哪裏得到的麼?”翟翮魔君優雅的開口,手輕輕一動琉璃燈便不再有動靜。“既然你身體內的東西今天注定是我的了,那麼我就讓你知道。這燈我從何處得來。”感覺琉璃燈的魔氣沒有再進入體內,掃把星大大的送了口氣。他現在能緩一時是一時。
“哦,從哪裏得來?”
“這個麼,有一個很長很美好的故事。不過今天足夠我說完它。”語畢,翟翮魔君陷入了深思。掃把星也打起精神側耳聆聽。
“從前有個少年,自有喪父喪母。後被親戚帶養,竟是做些奴仆下人的事情才能在那個所謂的親戚家中呆下去。少年勤勤懇懇,心中無一絲的抱怨和怨恨。反而待人寬厚,仁心做人。自此少年在親戚家呆到十三歲後便被趕了出來,少年流浪於人世間,救濟乞討,禍災之人無數。小小年紀便已是世人口中的活神仙。不料卻因這個名號被有心之人利用,隨生的一顆玲瓏剔透心。看開世間一切塵緣,卻還是沒逃過天地間最難的情之一字。利用之人抓住少年對於一個叫石藍的女子的喜愛。處處以女子為要挾,要少年為利用之人順德天下,得以民心。”
掃把星臉色沉靜的聽著翟翮魔君的描述。
“可惜,少年為了天下,為了百姓。不得不殺了自己所愛之人。利用之人見少年如此狠心,便覺已控製不住他,便把少年手腳筋挑斷丟棄荒山野嶺喂豺狼虎豹。”翟翮魔君止聲看著掃把星,“如何,我講的故事?”掃把星哼哼兩聲:“毫無新意,陳述乏味。”
“嗬嗬,是麼。”
“這並不是琉璃燈的由來。”
“我並沒有說要告訴你它的由來。”
“哼,我也沒興趣知道。”
翟翮魔君動動手,琉璃燈的魔氣便再次侵入掃把星的體內。此時的掃把星已不像先前那麼恐懼。翟翮魔君的這個故事讓他想起了很多很多。
他記得自己剛出生的時候是一個幸福美滿的家。可是後來都因他而死。所有的人都是如此,與他接近過多便會遭來橫禍。雖然諸多的不幸不斷的一件一件的在他身邊發生,他心裏依然純淨明亮,甚至從未有過憎恨和不甘,他的心事如此平和,仿佛是經曆了數百次這樣的命運般沉著淡定。可是有一天,有個人告訴他。在他的體內住了六個世界上最邪惡的晶魄。而這些晶魄便是他命運如此坎坷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