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口依然是昨天那個樣子,推開門,右側的牆上並沒有字,月出走上前查看,果然是有機關的,這麵牆現在被一個平整的簾布擋住了,這塊簾布可以卷上去,房頂的暗槽裏有卷簾器,估計簾布的後麵,就是寫著那幾首詩的牆壁了,這詩可不像平常家裏擺的,不過放在這種地方氣氛到是正合適,剛來的人往往不會注意這麵牆上的機關,乍一看確實不顯眼,閆月出為解開了一個小謎團而感到竊喜。
“閆先生,歡迎光臨。”又是昨天的那個輕飄飄的聲音,不過這次加了自己的姓氏,許愛幽的眼神一定很好,這個距離,中間還有一道十幾米的黑暗走廊,月出隻能通過服飾辨認遠處站著的就是許愛幽。
“哦,你記得我的名字。”月出走到了接待廳,許愛幽還是昨天的那個樣子,同樣的服裝,同樣的姿勢,甚至連站的地方都一樣。
許愛幽的小腦袋往右側一偏,露出很俏皮的笑容:“不是昨天才見過麵麼?”
“對對,沒錯,是昨天,我也記得你的名字。”
“真的嗎,客人沒有忘記我的名字,那我真是很榮幸。”許愛幽客氣的有點假。
閆月出並沒有繼續站在那裏,而是左轉來到了沙發所在地,並一屁股坐了上去,今天和昨天一樣,這裏沒有客人,“我就一個人,今天不想玩密室,隻是想喝杯咖啡,你這有咖啡吧。”
“當然有,雖然這裏不是咖啡店。”許愛幽說著,走向了電視機前,一手拉開了一個在牆壁上的小暗門,裏麵正好能夠容下一部咖啡機。
那裏竟然藏著咖啡機。月出想到;真是不知道她如何想的,就像外麵的招牌,都遮遮掩掩的。
“美式,摩卡,拿鐵還是卡布奇諾?”許愛幽回過頭來問,小嘴嘟囔著,好像在責怪,你幹嘛不主動說要那種,還非要我問。
“我對咖啡沒什麼研究,平常在快餐店喝咖啡,店員並不問這些。”初入職場的月出確實沒有進過真正的咖啡店,上學那會一是沒有這個情調,二是也沒有這個富裕錢。
“快餐店的咖啡都是美式,簡單說,美式就是純咖啡兌水,摩卡是加巧克力的,拿鐵加奶多,卡布奇諾奶泡比較多。”許愛幽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其實快餐店能喝到正經的美式就不錯了,那裏往往都是用速溶咖啡粉勾兌的。
“就要那個加奶的多的吧,好像不錯。”
“拿鐵吧,好。”愛幽重新回過頭,操作了起來,很快,咖啡機傳來了攪碎機的聲音,是現磨的咖啡豆。
“你這本來有咖啡機,卻沒有個菜單,客人怎麼知道。”月出沒話找話的說。
“沒有菜單您不也點了嗎?”
“我聞到有咖啡的味道,所以猜你這有,對了,你們的招牌也是什麼信息也沒有。是你的個人喜好,還是另有隱情?”
“能知隨緣會知,不知無緣獲知。”又是一句不知道是自己編的,還是哪裏的詩,許愛幽看來非常喜歡吟詩作賦之類的事情,不愧是文學少女。而她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始終沒有回頭看閆月出
“嗬嗬,這麼說咱們很有緣了。”
“您和這杯咖啡比較有緣。”說著許愛幽已經把咖啡拿了上來,是一次性的咖啡杯,比快餐店裏的咖啡杯還要高50%,量很足,而且摸起來材質要好很多,並不像塑料,其實就是塑料,杯子上很貼心的套了一個紙帶,是防燙手的,但杯體拿起來其實並不熱。
打開杯蓋,一股濃鬱的奶香襲來,月出吹了一下冒出來的熱氣。
“直接喝應該就可以。”許愛幽提醒說。
“哦。”閆月出沒有懷疑她的話,抿了一大口,溫度剛剛適口偏熱一點點,一股綢緞般的液體帶著奶香劃過舌體,幾乎沒有下咽的動作,液體就已經穿過了食道,緊接著微微的苦澀來到了舌根,幾乎沒有停留的又轉頭向舌尖流回,在這個過程中,苦味變成了酸味,直到它真正到達舌尖,所有的味道都變成了甜,似乎是因為這股味道的衝擊,口腔不自主的張開了,呼出了一股熱氣,隨著這氣流的消散,前麵所有的味道也都消失不見,舌上隻留下了一開始就出現的奶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