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府內,徐子陽走到段宇辰房前,伸手輕輕叩門。可是敲了很長時間,也不見段宇辰來開門。他輕輕說了聲“:公子,我進來了。”隨後便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等進到屋內,他才發現段宇辰不在屋內。徐子陽快步走出房間,四處尋找段宇辰,可找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段宇辰。
這時的徐子陽也真有點急了,像過街的老鼠,四處亂竄,尋找段宇辰。恰巧這時,劉叔從旁邊經過,看到徐子陽的這副模樣,不禁疑惑地上前問道“:子陽,你在找什麼呀?”徐子陽看向劉叔,焦急地說道“:是公子,公子不見了。”劉叔像是被什麼踩到了尾巴,一蹦多高,急聲說道“我去讓所有的家丁一起來找公子,公子可千萬不能有什麼閃失啊。”
徐子陽點了下頭,恍然間,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嘴角微微上挑,柔聲說道“我想我知道公子在哪了。”劉叔不解地看向他,徐子陽也不解釋,轉身離開了。
徐子陽和段宇辰是一起長大的,他們情同手足,段宇辰一直把徐子陽當成弟弟,和段宇星一樣的弟弟。同樣的,徐子陽也把段宇辰當成哥哥看待,可以說他們都非常了解對方,說是肚子裏的蛔蟲也不過分。
徐子陽想起了早上送來的那十壇酒,他估計裝這十壇酒的缸都有可能被段宇辰啃了。想到這裏,他不禁加快了步伐,很快便到了那間倉庫門前。他伸手將房門推開,走到了那缸酒的旁邊,看著缸裏麵段宇辰的樣子,他覺得自己苦笑不得。
原來段宇辰頭朝下腳朝上地倒立在酒缸裏,嘴角還殘留著酒漬,吧嗒吧嗒個不停,正鼾睡如牛。徐子陽無奈地搖了搖頭,手觸碰到酒缸上,頓時他手上出現了白色的真氣,隻聽啪啦一聲響,這口缸在徐子陽的一觸之下竟碎成了無數的小碎片。
裏麵的段宇辰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了一跳,翻身站起,身子搖搖晃晃的,顯然還沒有醒酒。他看向徐子陽,不滿地說道“:子陽,你幹什麼?”徐子陽無奈地聳了聳肩,說道“:公子,我去你房間,發現你不在,猜到你會來這裏,就過來看看。”段宇辰苦笑一聲,心想你這哪是看看,是想嚇死我呀。
段宇辰也不過多糾纏,向徐子陽一揚頭,說道“走,跟我去見劉叔。”說著話,轉身離開了,徐子陽緊跟他的身後。
他們兩人走到了大廳,見劉叔手中拿著一封信,臉色陰沉地可怕。段宇辰知道有大事發生了,也嚴肅了起來,他走到劉叔身邊,站定,問道“:劉叔,發生什麼事了?”劉叔聽見他說話,眼淚竟然流了出來,把手中的信顫顫巍巍地交給了他,在旁輕聲哭了起來。段宇辰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拿起信,仔細地看了起來。他邊看信邊皺眉頭,最後眉頭擰成個疙瘩。看完信,他將信扔在了地上。段宇辰雙眼圓睜,眼睛裏猩紅一片,布滿了血絲,眼淚也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準確地說應該是血淚。一旁的徐子陽不知道發生了,他撿起地上的信也讀了起來,等讀完信,也是淚流滿麵。等他轉過頭來看向段宇辰,發現他已昏倒在地,旁邊的劉叔也是目光呆滯。
徐子陽走到劉叔身旁,晃動他的身體,輕聲說道“:劉叔,劉叔。”劉叔經過很長時間才緩過神來,看向徐子陽。
徐子陽急聲說道“:沐傑已經派人來追殺我們了,這裏已經不能待了。劉叔,我帶公子去接小公子,您帶人趕緊躲起來吧,這一別不知道要多久,希望我們有緣再見。”話罷,也不等劉叔答話,扛起段宇辰,轉身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