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打量了一番檀智,眼中竟露出了凶悍之色,大喊道:“救她!你救她幹嘛!還不如讓她死了算了。”檀智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正要發怒,哪知趙員外卻失聲痛哭起來。這哭聲就像死了爹娘一般傷心,整個院子裏回蕩著的都是他淒涼的哭喊聲。
陸瑾走上前來,緩緩問道:“趙員外,你這到底是為什麼?”趙員外長長地歎了口氣說道:“你們。。你們是外地人,不清楚這千岩太歲的作風啊!”說著又歎了口氣,接著說道:“他娶媳婦有個規矩,就是要將她娘家人全都擄到山裏頭去,而且。。他每個媳婦兒都活不過半年!都是被他折磨致死的!”
這話聽得檀智跟陸瑾心中都有些顫抖,他們沒有想到這世上居然還有這麼個欺男霸女之人。檀智咬著牙齒怒道:“老丈你放心,有我檀智在,絕不會讓小姐被這賊人擄走!”其實說這話的時候,檀智心裏也沒底,但既然碰上了就不能失了江湖道義。
老丈輕歎道:“哎,壯士好心老夫心領了,但你可是不知這千岩太歲毛玉龍的神通啊!他手底下嘍囉兵就有上千人,還有兩個結拜兄弟,振臂虎蔣鵬,插翅蛟秦焰。個個武藝超群,在我們西南邊陲一帶可謂是稱王稱霸多年了。”
檀智的眉頭緊蹙,他實在是沒有能力去抵抗這麼龐大的一個組織,但趙茗兒的事情又決計不能不管,正籌謀著,趙茗兒緩緩走了出來,說道:“二位不知,不論我嫁不嫁給他,我們家都要遭逢大難了。二位還是快些離開的好!”檀智凜然說道:“江湖中人豈能畏首畏尾,縱然拚死一搏,我也要保得小姐周全!”
趙茗兒見檀智這般英勇,心中一時動容,隨即又長長歎息了一聲。趙員外說道:“這事兒都怨我啊!我給她找的婆家她都不滿意,非說要自己去找,我這一置氣便允了她比武招親的事兒。哎,我就知道招來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
檀智頓時麵紅耳赤了,好像這話在罵自己一般。此時陸瑾看了看趙茗兒,問道:“千岩洞當真這般厲害?”趙茗兒輕輕點頭說道:“隻怕是要厲害十倍不止。”陸瑾心中有些顫抖,隨即又問道:“姑娘可否聽過宏圖山莊?”
趙茗兒眼中頓時亮了起來,急忙說道:“那是自然,宏圖山莊在我們這裏的威名又另當別論了。隻是宏圖山莊中人少有與外人接觸的,一向不會過問這種江湖恩怨,又豈會為我出頭呢!”陸瑾微笑道:“你放心,我這位檀智大哥有辦法!”
檀智真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傻傻地看了看陸瑾,又看了看趙茗兒,卻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除了當初殺了宏圖山莊的顏五爺外,從未與宏圖山莊有過任何瓜葛,這回又怎的去那裏搬救兵呢!
陸瑾見檀智要說漏嘴,趕緊補充道:“二位放心,我跟檀智兄這就去請救兵。”說著便拉著檀智往外跑。走到半道上,趙茗兒喊道:“檀大哥。。小心!”說完扭頭便回房了。檀智還在那傻傻地望著,陸瑾一腳踩在他腳尖上說道:“哎哎哎,看見好看的姑娘就走不動路了是吧?當初你可沒這麼看過我麼!”
檀智笑了笑說道:“嘿嘿,你是不知道,這姑娘可比你當年要水靈的多咯!”說著便笑著跑遠了,陸瑾笑得更歡了,捂著肚子說道:“看來這回你是找著真主了啊!”檀智笑而不語,隨後平靜下裏緩緩問道:“你方才說我有辦法?你倒是說說看,我有什麼辦法?我連宏圖山莊的門都摸不著啊。”
陸瑾說道:“沒事,我自有辦法。”當天他倆跟陸瑜一同趕到了蒙山,常贇則留在家中看著常路。蒙山如今今非昔比,處處金碧輝煌,再也沒有當初段玉裁在此時那般清心淡雅。此時執掌蒙山的乃是玉虛子道長,陸瑾找著玉虛子後便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
玉虛子聽到千岩太歲的名字也大為惱怒,多年前便想除了此賊,奈何此賊從不單獨在江湖上露麵,要去千岩洞找他免不了是一場血戰,就連段玉裁在蒙山時都束手無策,玉虛子道長也隻能歎息著,表示無能為力。
三人合計一番後,便一同去探知宏圖山莊的所在。要說西南邊陲能夠跟千岩洞鬥上一鬥的便隻有宏圖山莊了,或者說,宏圖山莊的實力要比千岩洞大的多!宏圖山莊在楚州邊境的一座孤島之上,孤島四周都是沼澤,別說是個人,就算是隻鳥,都難以飛到宏圖山莊上去。
幾個人圍著傳說中的沼澤轉了好大一個圈都不知道該如何進去。這時候玉虛子忽然想到了一個,他激動地說道:“有一人,定然知道如何進入宏圖山莊!”陸瑾問道:“誰?”玉虛子說道:“我師姐!妙音禪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