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了一天的工作,陳明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到了他獨自居住的一套四十二平米的公寓裏麵。
他住的這個地方,遠離市區,房子是他租的,租金相對市內來說要便宜很多。這裏一年也就六千五百塊錢,包取暖費,公寓裏麵電視,網線,洗衣機,冰箱,一應俱全。
別看給布置了這麼多,前提可有一個條件,那就是弄壞了,可是要賠的。
對於一個月隻有兩千五百塊錢工資的陳明來說,屋子裏無論什麼東西壞了,都夠他喝一壺的。
陳明今年三十二歲,典型的大齡青年,不對應該是大齡中年。身高一米七二,人樣子雖然說不上英俊,帥氣,但也說的過去。唯獨一點,算命的說他長的過於正派,都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你直說不就完了嗎,就是說他這張臉,天生不著女孩子喜歡。
第二天,那個算命的沒有來,聽說是回老家了。算他跑的快,不然陳明準把他算命攤子給砸了。這老頭也算有些道行,知道第二天有難,提前閃人了。
隻不過陳明也隻是過過嘴癮,讓他砸算命攤子,他也得有那個膽子啊。
長這麼大,他總共就交往過一個女朋友。就是他日思夜想的翠花,也不知道她娘為啥給她取這麼一個名字。苗翠花,二十四歲,FY市阜陽大學大四的學生。
現在人家可是今非昔比了,聽說很多大公司搶著要她,頭兩年還有點聯係,現在完全是失蹤狀態,過年也沒見她回來過,說是和同學出國玩去了。
陳明陷入了深深的自卑當中,看來是早已經把他給忘了。這應該就是無言的結局吧。
他現在隻是在江中市的一個市文化團,做些打雜的工作。這還是家裏,托關係給他找的工作。
雖然沒啥前途,總算是個正式職工,能混口飯吃。
要說打雜的工作,五花八門種類繁多,什麼端茶送水,跑腿買東西,或是拉巨幕,幫燈光師打光,幫音響師調試音響,事無巨細,總之麵麵俱到,幾乎劇團裏是個人就能支配他幹這幹那的。
這樣的工作,雖然有些乏味,他也沒有太抱怨什麼,一日三餐,仨飽倆倒,小日子過的也算舒坦。
隻是一個人獨守空房,看著別人出雙入對的,自己心裏也是空虛寂寞冷啊。
下午,陳明像往常一樣,睡著午覺,夢裏正和夢中的小情人苗翠花纏綿的********呢。
枕頭旁的電話突然響了,這可把睡夢中的陳明嚇得一激靈。等揉揉眼睛,清醒了一會,才發現是電話鈴聲。
他本來就有起床氣,最討厭別人在他睡覺的時候打擾他,剛想要發作,一看來電的是他母親,葉蘭。頓時火氣全無,家裏父親很早就去世了,一小是她母親把他辛辛苦苦拉扯大的。他又是個大孝子,對於母親的話,可以說是言聽計從,從不敢怠慢。
最近她母親也不知道受了誰的蠱惑,整天吹他搞對象,交女朋友。一個月的時間給他介紹了四個女孩,有三個見一麵就沒有下文了,剩下一個還蹭了他一頓飯,跑到必勝客吃了一頓披薩大餐,這一頓吃的陳明有些心不疼肝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