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子(改後)(1 / 2)

我叫蕭聲。不久前中考結束了,而我也就結束了初中生涯。

中考成績單統一發到班主任那裏,我對這個設定懷有很深的怨念。考完之後我知道我慘了,所以不想見到那個擁有豐富表情的初中班主任。

現在我初中班主任正痛心疾首地對我說:“你是怎麼搞的,你是怎麼搞的!怎麼是這個差市一中三十分的成績!你看看劉惠東的成績,高你近50分!他去了市一中,你就這樣去一所民營中學?”他的臉龐扭曲著,仿佛一幅抽象畫。怒我不爭氣。

忘記了說,中考的時候下了一場雨,感時傷懷並且心情時好時壞的我不知是否因為一場雨而發揮失常。在班上數一數二的我沒有考上市重點一中,而紫荊隻不過是一所民營中學。怎麼看檔次都要低上一點。

“你怎麼辦,你說你怎麼辦!去這樣一個民營中學你怎麼考大學!你父親把你托給我帶,你這個成績我怎麼去交代?我怎麼去交代!”

四周安靜,因為我是班上被留下的最後一人,其他人在我之前已經拿走了畢業證和成績單還有錄取通知書。辦公室裏隻有我們兩個人。

班主任把我留在最後一個訓話,其實他也就是朝我發泄他的情緒,我理解。

想到這一點,我看著這幅漸漸扭曲到極致的抽象畫,心中竟然有一點小晴朗了。“無所謂啦!”我說。班主任的話語停住,像是正瘋狂吐出火舌的機關槍打完了子彈...“走吧走吧。”班主任揮了揮手,示意我離他遠點。

於是我轉身離去,帶著晴朗的心情。當我走到大街上時,又開始了感時傷懷。

“我該怎麼辦?”我自己問自己,我該如何麵對父母?我一直都是告訴他們我要上市一中的...

街道上都是歡笑的學生們和年輕的情侶們,我像是一個匆匆的行人。沒有人能體會我此刻的心情。他們怎麼懂我呢?他們知道麵對一幅幅抽象畫有多麼難受嗎?他們整天麵對的是向陽的微笑。

在通往家門的路上,笑臉越來越少。我家所在的小區很偏遠,是幾年前搬去的。環境很好,但是離我的初中很遠,我每天都是騎自行車上下學。而且鄰居之間的交往很冷漠。我看著他們生硬的麵孔,不太敢打招呼。

終於我來到了家門口,我掏出鑰匙,慢慢捅進鑰匙插孔,聲音難以形容的刺耳,我膽戰心驚地推開了門。

廚房裏傳來切菜的聲音,而主臥裏有一道微光。

爸爸是一所大學裏的音樂老師,最討厭簫這件樂器,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給我取這麼一個名字,他一天到晚都在忙著在學校裏上課和做指揮。業餘時愛好廚業。

媽媽是一位會計,常常上班到很晚。有時常常是我和爸爸已經睡了,媽媽才結束一天的工作回到家裏。所以我養成了一個留門的習慣。

總的來說我的家境還是算小康,對哦,還有我的初中班主任,是我爸爸的同學。

走進媽媽房間,看見電腦發出慘白的熒光。媽媽在電腦對麵登帳,她已經知道我回來了,也沒回頭就問:“怎麼樣?”

我當然知道她在問什麼,稍稍醞釀了一下措辭,我說:“隻夠上紫荊..."我仔細觀察媽媽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