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不喜歡雲清淺不回答他的問題,他的眉毛挑了挑,眼底竟浮現一抹趣味。
“啊!”雲清淺驚呼,就感覺一陣天旋地轉,然後身上就是一重,雲清淺還沒來得及考慮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便又對上那雙墨色眸子,此時正笑眯眯的盯著她。
“娘子看來對我的容貌十分滿意,不如就留下如何?”落月單手撐在雲清淺的腦袋旁邊,沒有綁束的頭發特別長,已經滑落到他胸前,然後垂到雲清淺臉上,他一動,臉上就一陣酥癢。
雲清淺承認自己的確是心髒加速了,可是不代表她就沉迷了,於是這一方石室裏響起了一聲隱忍的悶哼。
“娘子是要守活寡嗎?”落月咬了咬牙,這丫頭還是跟以前一樣,不管記不記得他,依舊對他沒有好臉色。美男計都失敗了,那群蛇精病知道了還不知道要嘲笑到什麼時候。
算啦,看在他們千辛萬苦把這丫頭給他如此準確的送到床上這件事情上,他落月大人就勉為其難的原諒他們了,畢竟這跨越兩個完全不同的空間是需要風險的。
雲清淺咬牙,怒瞪這個無賴的男人,剛剛那麼用力的一腿,這男人居然還有力氣開玩笑,難道生物老師都是騙她的,男人最脆弱的地方其實也不是那麼脆弱?
“你,快點給我起來,不然我……”她能怎麼樣,又不會武功,又沒有男人那麼大的力氣,如果反抗,不見得有半點機會。
隻不過這個男人,到底想要幹嘛,單純的,隻是想耍無賴調戲她?
落月換了一隻手撐著,右手撩開她臉上的頭發,兩人之間的距離不過一尺,雲清淺清晰的感覺到他呼出來的氣息,溫熱又帶著幾分濕潤。
不得不承認,雲清淺這輩子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分明生的妖嬈,卻又有一股清冷的感覺。似乎隻有在她的小說中的人物,才會有著如此容顏,可以稱得上是絕美如畫。
“喂!”雲清淺見他出神,弱弱的喚了他一聲,她的雙腿被落月壓住動彈不得,這一會兒都已經開始發麻了,試著動了動,結果卻感覺眼前的呼吸一重。
完了,她闖禍了。
雲清淺內心千萬頭***奔騰而過,躺在石床上再也不敢動了,天知道這個男人到底是不是君子。這小小的石室,她又出不去,孤男寡女的,最後吃虧的肯定是她自己。
“我叫落月,落月離淵,不叫喂。”落月不著痕跡的隱下身上的不適,往旁邊一滾躺在她身側,雲清淺詫異了,這男人,這麼爽快就放過她了?
“那……”雲清淺不著痕跡的往裏麵挪,開了口卻又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要問的問題太多了,一時間她還真不知道自己該先問哪一個。
“咕……”空曠的石室,寂靜得隻聽得見兩人的呼吸聲,所以這突兀的響聲此時回蕩在石室裏,格外的清晰,想忽視都不行。
聽著耳側的悶笑聲,雲清淺窘了,丟人,這輩子活了十九年都沒這麼丟人過,特別是旁邊還有一隻令人鬱悶的家夥。
“你,笑什麼笑,我晚飯都沒吃,現在餓了怎麼了。”雲清淺一下子坐起來,叉著腰怒瞪著落月,其實就是想掩飾此時的尷尬,落月怎麼會不知道,於是笑得更厲害了。
“嗷,痛痛!”落月慘叫,隻見雲清淺被惹急了,一手掐住了落月的臉,然後又覺得掐臉好像太明顯了,於是又在他後腰狠狠的擰了一把。
“喂,那個落月,我餓了,有吃的沒?”雲清淺鬆了手,也不管某人哀怨的眼神,從石床爬下來,才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有點奇怪,低頭一看,丫的,誰給她換的一身鮮紅色,難看死了。
“咳!”落月眨了眨眼睛看著雲清淺在扒自己的衣服,有些尷尬的輕咳,雖然承認他對這丫頭的態度很是隨意,可是真的要他做些什麼,他反而會不好意思。
萬一哪天這丫頭記起來了,他估計就永無寧日了。
要知道曾經他不過是不小心,真的是不小心偷看到她沐浴,然後就一直追殺他,每次見麵都是以打鬥收場,最後一次之後,他已經到了這個地方了。
“我靠,這衣服怎麼搞的?”雲清淺鬱悶,古裝她也曾經研究過,怎麼感覺這一身紅衣就真麼難解開呢?
“喂,落月……”雲清淺轉身想說什麼,這時,一股氣息壓迫而來,直令雲清淺臉色一白,落月也是眉頭一皺。
“丫頭過來。”落月不等雲清淺動作,他就已經飛身而起將她打橫抱起,雲清淺腦袋一陣眩暈,之後發生了什麼,她是一點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