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誰關心你生兒子的問題啊?
我直截了當地打斷了女人的話說:“你就說,你串通了另一個醫生把我綁架在這裏有什麼目的?你跟那個醫生究竟什麼關係!”
可惜女人根本就不理會我在問什麼,隻是自顧自地說道:“那時候我還年輕,可是生活所迫,我嫁的人不是我喜歡的人,可是有了兒子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兒子的身上畢竟流了一半我的血,是我親生的兒子。他小時候很聽話,雖然有時候很淘氣,可大部分時間都是作為媽媽的我怎麼說他就怎麼辦,是從什麼時候……”
女人竟然真的長篇大論起來,絮絮叨叨地說著她兒子幼年時候的瑣事,到少年時代的叛逆,還說他兒子從七歲就喜歡帶漂亮小女孩回家,說要把自己的飯菜分給小女孩,讓小女孩住在他們家裏。
女人臉上的神情有些柔和下來,歎息道:“你說,他是多善良的一個孩子,這樣的孩子,怎麼可能做什麼壞事呢?!”
我翻了個白眼,這也叫善良,該不會這小子從小就是個色鬼吧?
“後來,我兒子長大了,我覺得他跟我就變得疏遠起來,我很傷心,我覺得,是那些狐狸精們分掉了我兒子的注意力,讓兒子變得不再喜歡我這個媽媽了,不再粘著我這個媽媽了……”女人的表情變得怔忡起來,似乎沉浸在了以往的記憶裏。
什麼意思?
我渾身凍得不停地哆嗦,牙齒都打起戰來,雖然我現在看不到自己的臉色,但我估計也肯定是蒼白的像個鬼一樣,可這個女人就這麼視若無睹地在我麵前將她對她兒子的愛,難道真的想把我凍死在這裏?
而且……怎麼聽著有點不對味呢,難道這個女人喜歡她的兒子?把兒子的女朋友叫做狐狸精?
我多次嚐試打斷女人絮絮叨叨的話題,可每次都沒有成功,我被凍得力氣也沒有留下一點,隻能努力屈伸雙腿,在地麵上不停地挪動著,以此算是活動自己,讓血液不至於這麼快就僵硬下去。
“我那麼愛他,可是,他還是離開了我,他還是離開了我!”女人的神情漸漸變得有點癲狂,我有那麼一瞬間判斷這個女人是不是有精神問題,她灰白色的眼睛裏透射出瘋狂的光芒來,眼角的肌肉不停地跳動,開合的嘴唇裏,不時地露出咬在一起的牙齒,那惡狠狠的感覺好像要用上牙咬掉下牙,或者說用下牙咬掉上牙一般,帶著點咬牙切齒的瘋狂。
“你說!”女人猛然抬起頭,兩隻眼睛仿佛充滿了電的燈籠一樣惡狠狠地盯著我:“我這麼愛我的兒子,他都已經離開我了,我還會讓人敗壞他的名聲嗎?”
那一瞬,她給我的感覺我就是她不共戴天的仇人,她下一刻就會撲上來,用牙齒,惡狠狠地咬在我的身上,一下一下,撕下一塊塊血淋淋的肉來。
與此同時,我在地麵不斷的移動過程中,感覺到背後碰到了一道冰涼冰涼的牆,那是比空氣溫度還要低一些的牆,冰的我渾身一個激靈,抖抖索索地開口說:“你的兒子……姓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