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拳,是一種極其狠辣的搏擊技術,特點是在短距離下利用手肘、膝蓋等部位凶狠的攻擊,如果將泰拳練到一定火候,一擊下去,一個普通人至少得斷兩根肋骨。由於家世的原因,在古牧還小的時候,他就開始練習泰拳,如今已有十八個年頭。
次日清晨。
臨海市海邊的沙灘上,古牧和往常一樣,剛剛打了兩個小時的泰拳,抹了一把額頭的汗珠,向不遠處正在擺象棋的白老走去。
古牧剛剛坐下,對麵的白老就微笑說道,“小古,你今天的拳勁可沒有以往的凶啊。”
與白老下棋,古牧早已習慣第一步先攻卒,聽白老這麼說,他當然知道這話中的意思,“食色,性也,我處於這個男女社會中,亦不能免俗。”
“哈哈,好一個食色性也。”
白老開懷的大笑,他推動棋子上相,“如今像你這般灑脫的年輕人已經很少見了。”
說罷,兩人又開始沉侵在象棋中。
過了片刻,古牧又陷入沉思中,卻被嘎吱吱的腳步聲打亂,他抬起頭,卻見一個身著西裝的中年向這邊走來。
他確定自己不認識這中年,難道是來找白老的?看向白老,白老卻依舊盯著象棋,仿佛沒有發現一般。
古牧當然不會認為白老年紀大了,耳朵不好使,沒聽到。這時那西服中年已經走近,來到白老身旁,低聲說道,“老爺子,家中有變。”
白老依舊如一,沒有動,甚至看都沒看這西服中年,仍然盯著象棋,“小古,輪到你了。”
古牧不知白老為何不理會這西服中年,難道這象棋比家裏還重要?不過他也沒有詢問,推動剩下的一個馬跳了一步。
又持續半個小時,最終,古牧還是輸了。
“小古,要不要來第二次。”白老像往常一樣,每次下完棋後都要詢問這一句。
古牧的回應也始終都是那一句話,“不了。”
白老收拾完象棋,隨著那名西服中年離開了,古牧遙望沙灘邊緣停著一輛超豪華的轎車。這是三年來,他第一次見到有人來這裏找白老。
古牧在金鱗小區門口買了一份早餐,他沒有吃早餐的習慣,但在他的床上還躺著一個女人,走進住處,剛打開門,一陣清香迎麵撲來,而後古牧就發現客廳的地麵上幹幹淨淨,沒有一支煙頭,走進臥室,卻發現床上被子整齊疊著,而慕凝兒卻不在了。
在床上放著一個用紙折成的數字9,古牧將其拆開看著裏麵的內容。
牧,我走了,在淩天市等你,我並不想你去參加同學會,但是我答應過林曉雅,隻要她將你的下落告訴我,我就帶你去參加同學會,還記得在七年前你對我說過的話,你說這輩子欠我三件事,去參加同學會吧,這是我的第一個要求。
牧,記住我,永遠要記住我,我不想再次失去你。
下麵落款處寫著慕凝兒與一個手機號。
古牧掏出手機將這個手機號儲存下來,但並沒有撥打,自言自語,“我開始厭惡中學時期的自己……”搖搖頭,將這張紙撕的粉碎。
正如慕凝兒上麵所寫的內容,他的確承諾過欠慕凝兒三件事,那時張揚的他是太追求浪漫、另類與個性,現在想來,他開始有點憎恨以前的自己,“太嫩,太嫩,我以前怎麼那麼愛耍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