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吃飯,蛋蛋對我說,“丁長風,你能記起來餘小魚嗎?”
我一邊吃著小酥肉,一麵想著蛋蛋說的什麼小魚,皺著眉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是誰。那時蛋蛋喝的已經醉醺醺的,他的胡話我也沒在乎。
他又自斟自飲了幾杯,我還在吃著,不一會他便趴在桌上睡了起來。
好不容易把他抬到他租的小屋。
從他大衣裏掏出鑰匙,順手錢包也帶了出來。
撿起,打開,在樓道昏黃的燈光下,裏麵那張一個女孩的照片便出現在我麵前。
我心想,蛋蛋什麼時候交了女朋友。作為從小光腚玩到大的夥計,這事怎麼可能瞞我?
我又仔細看著那張照片,很明顯,那是從某張大的照片上剪下來的。
我端詳著照片,從小到大,所有的女孩我都在腦海過了一遍,可是沒有找到符合的.
腦海裏的思緒還沒來得及收回,蛋蛋一個趔趄,便吐了起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聽到蛋蛋喊我的聲音。
他喝酒有個特點,醉的快,醒的也快。
“丁長風,你見我的錢夾子沒”
蛋蛋的聲音聽起來很著急。
“不知道”
我迷瞪的回了一句。
“不會忘到酒店了吧,我得去一趟”
迷迷糊糊又聽到蛋蛋在嘟囔著什麼,不一會,我便聽到了很急的關門聲
我醒來的時候,已是中午。蛋蛋還沒有回來。
作為擁有注冊會計證的蛋蛋來說,這個三室一廳的房子每月一萬的租金對蛋蛋來說絲毫沒有壓力。
我來到客廳,很淩亂,衣服扔的到處都是。
我看了看,蛋蛋很明顯在找什麼東西。
給他打了電話,關機。
肚子有些餓,想著等他回來吃飯估計等不到,索性下樓吃碗拉麵,然後準備回家。
拉麵吃完,付錢的時候,才發現蛋蛋的錢包在我這裏。
現在才想起來,昨晚蛋蛋吐的時候,我順手把錢包裝到我的兜裏。
我又看到了那張照片,那女孩笑的很好看。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個陌生號碼。
接通,那邊傳來蛋蛋的聲音,“丁長風,我在五一路派出所”
蛋蛋打架了,和昨晚去吃飯的飯店老板打了起來。
蛋蛋硬說他的錢包丟在了那裏,店老板也讓他找了,蛋蛋沒找到,竟然抓起椅子砸了起來。
坐在湛河河堤的垂柳下,我和蛋蛋一人拿著一盒中華煙抽了起來。
“長風,我突然好想回到初中”
蛋蛋對我說道。
我則搖搖頭,接著又深深吸了一口。
把煙蒂彈進河裏,我站了起來。
“你有煙沒,我的抽完了.
蛋蛋對我道
我搖了搖頭,示意沒有。
“掏出來吧”
蛋蛋衝我伸出一隻手
“什麼啊,掏出什麼”
一時把我弄得有些懵
我還沒回過神來,蛋蛋衝我一笑然後大聲道“錢包啊,傻子”
我聽完也一笑,“你咋知道在我這呢”
“廢話,老子會卜卦”
“你就吹吧”
我一邊說,一邊把裝在衣兜裏的錢包拿了出來。
“我說,那個女孩是什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