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方麵覺得是不是我晚上被他折騰得夠嗆所以沒有精力計較這些?
一方麵又覺得是不是我不夠喜歡他,以至於在這一段看得到結果的戀愛裏表現的不那麼悲痛?
我沒有得到一個答案,隻是當我偶爾在花園涼亭裏看到他的那些小妾時,就很有衝上去湊她們一頓的衝動,好提前報一報她們打我的那個“大仇”。
自從這個想法冒出來,我看他府裏的那些小妾就愈加的看不順眼,總想把她們怎麼弄不在了才好。
可我又想起三姐讓我在凡間就好好做一個凡人的話,我的心情就愈加的不痛快,看她們簡直就像是看仇深似海的殺父仇人一樣了。
特別是靖墨淩從前畫的那些畫,我都很想用一把火把它們全燒了!
但一想想它們又沒惹我,而我卻對它們一堆死物無端的置這個氣,實在有些不可理喻、莫名其妙。
以至於我又啃了三盤如意肘子,幹脆睡大覺去了。
——
最來,靖墨淩的那些小妾們趕時髦流行上了養寵物,可是她們個個養的不是小貓,就是小狗,我細細的注意了一下,沒有一個是養狐狸的。
看來她們凡人確實不太喜歡狐狸。
我有些心煩的趴在涼亭的石桌上,旁邊靖墨淩又在畫畫,我覺得很無趣,也不想去看他畫了什麼。
但看他畫的那麼專注的樣子,我的心裏竟開始有些不爽快。
“你剛才給我戴了什麼?”我出聲打破了亭子裏的沉默,看了看我右手的無名指,此刻什麼也看不到了,可剛才明明就有一根紅繩子。
“月老的紅線啊,你不知道?”他沒抬頭,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隻是聲音裏似有不小的驚訝和一些笑意。
我撇撇嘴,自然曉得他說的月老的紅線是騙人的。
那可是仙物斷然不是他一個凡人能擁有的,也不是我一妖精能戴的起的。
而我也曉得這不過是他在某個臭道士那裏求的施了些道術的紅繩,係在兩個人的手指上,兩人中隻要一個人動動手指便可知道另一個身在哪裏,而另一個也會得到感應。
但這點道術的紅繩對於我一個生下來便是妖,高於普通靠修煉而成的妖來說,實在有點小兒科,我隻要隨便使點障眼法他就找不到我,反倒是我要想知道他在哪裏都可以。
隻是,那時的我卻因為他沒有抬頭看我,而是專注著他的畫,而忽略掉了這其實並不是我所想的一般的紅繩.....
我有些不高興,覺得有點受忽略了,心裏不知怎麼的竟和他的畫較起了真來。
我說:“你若果真有月老的紅線,也一定巴不得給她吧。”
我一根手指指了指他手中的畫,心裏無端的更加不爽快,感覺有什麼在撓一樣,很有想發火的衝動。
我不太明白自己最近為什麼看誰都不太順眼,看什麼都想發火,我隻追究到是我如意肘子吃太多,上火的緣故。
他愣了一下,終於抬起頭來看我,臉上先是怔愣的表情,隨即竟露出了很大的一個笑容,那笑竟比他身後的陽光還要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