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唐澤在樓下等候,凱茵提著包手忙腳亂的跑去玄關穿鞋,聽到臥室裏還在睡覺的宋校喊她,她又提著包掉頭跑回去。
宋校眯著惺忪的眸,裸露的上半身從床上支了起來,凱茵跑進來一彎腰將他的唇親了親,趕時間似的倉促的說:“唐澤來了,我要走了,再見。”
宋校握住她潔白腕子,又把凱茵拉回來,以他作為主動方,再次和凱茵親了親。
分開彼此後宋校戀戀不舍的眨著淡色的睫毛,對凱茵喃喃低語:“周五我去溫泉山莊接你。”
“好。”
凱茵甜甜的點頭答應,真的不能耽誤了,再你儂我儂下去,不僅耽誤了唐澤的時間,還耽誤了丁鵬的時間,凱茵抽出自己的腕子,和宋校告了別。
跑去玄關穿鞋,跑出公寓,然後往樓下跑,這一係列過程都叫凱茵著急,因為唐澤在樓下等她,她不習慣被別人等,覺得非常不禮貌,但是當她一旦坐上黑色路虎時,她的心,再也沒有什麼唐澤丁鵬了,隻有宋校,那個像少年一樣躺在床上精神特別疲憊的男人。
她的心,遠遠的飛回去了,以至於身在返回Y市的高速公路上,卻不止一次的歎息,望著窗外穿梭的車輛,心裏像失去了什麼東西一樣。
這就是熱戀期的症狀,當年和尚修文相處幾天然後送他上火車回部隊的那個時候,她也感受過這樣的感覺,覺得心一下子就空了,什麼都沒了。
唐澤很靜,與宋校很像,他偶爾抬眸看一看凱茵,看到她灰心失望的望著窗外,心底卻縈繞著暖暖的柔波,宋先生,到底是癡心一片換來了他愛的人的真心。
轉眼又是兩天,凱茵回去溫泉山莊後竟然很快便調整好了自己,或許是真心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她又把對宋校的依戀輾轉化為了縷縷一層白煙,渺渺的。
周五下午,宋校獨自駕駛邁巴赫回來了溫泉山莊,山莊員工對宋校和凱茵的關係早已默明在心,從來不多言多語。
宋校沒有驚動任何人,隻把車停在酒店外的空地上,等凱茵下來的那段時間他點了根煙,靠著車打發時間的吸了起來。
他吸煙還是喜歡蹙眉眯眼,用特別凝重的表情吹掉讓他渾身放鬆的煙霧,然後他沉靜的雙眼,若即若離的遙望浩淼的黛青色山巒,神情竟也能久而久之的泛起忡忡來。
凱茵背著包提著行李箱從酒店電梯中步出,一眼就望見外界空地上那道暗黑係的修長身影,他穿著煙灰色的V領針織衫,黑色襯領翻在針織衫外麵,下身是流線型的黑色西褲,特別英俊,獨自佇立風景中簡直就能自成一脈。
凱茵邊快步朝外麵走邊目光繾綣的打量他。
他還沒有看見她出來,因為他側目在,他的長指上夾了一根煙,已經吃掉了一半,他讓煙燃燒著,他的眼睛眯著側麵的山巒,想到了什麼想的又是這幅走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