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溫柔給予這個女人(1 / 2)

唐澤如實陳述,宋校沒多大反應,倚著車門漫不經心的叼著香煙,眼睛是看著前麵人行道的,來來往往至少也有一二十人在這短短時間內從他視野中走過,卻沒有一個人給他留下過一絲一毫的記憶。

他叼著煙說:“陳會與利露兩邊都找人盯著。”

唐澤明白他的意思,現在魏立巍出事,無疑對陳會是災難般的打擊。

魏立巍性格中的乖戾有陳會的因素,所以陳會接下來會把事情鬧到什麼地步無人可知,娉婷的事她一無所知,但是W市內海大橋那件事勢必會牽連出上一輩的醜聞。

媒體與觀眾最愛豪門醜聞,他們以醜聞為樂,整日津津樂道別人的醜事。

作為上流社會有頭有臉的蔣家與黨中央第一代紅色領導人的宋家,都不可能再為當年的事埋單,時隔近二十年,再被媒體肆意報道,隻怕宋守正會大發雷霆,漢臣形象也會全麵大跌,損失是空前絕後的。

宋校一直不願撕破臉麵的原因也正是如此,利弊較量,忍辱負重的損失比魚死網破小。

不是凱茵出事,激不出性子冷靜的宋校幹出那種不顧後果的事情,現在魏立巍生死未卜,最大的敵手已經解決,他有什麼理由在幸福的道路上功虧一簣呢。

唐澤是了解宋校的,他夾下煙將煙霧吐出,然後對他說:“習四爺已經請利露小姐喝過茶了,具體怎麼談的我不清楚,但是我想,沒有人能夠不去忌憚習四爺的勢力吧?況且還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女人,現在她的靠山消失了,她有什麼理由作惡多端?除非她和魏立巍一樣狠狠的恨著誰。”

唐澤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少了魏立巍的利露,不會做出損人不利已的事情,況且當年的她隻是充當了魏立巍的殺人武器,她並不與蔣家或者宋家懷有深仇大恨,是不會愚蠢的滋生事端的。

宋校叼著香煙側目眯著他,問:“他怎麼知道的?你說的?”

唐澤搖搖頭,宋校的眼睛在奶白色的煙霧中十分朦朧,染有醺意。

“是蕭小姐的爸爸和您父親坦白的,您父親出於身份特殊不便出麵,所以請了習四爺出麵。”

宋校叼著煙迎向前方,人行道上依舊有行人來來往往,這些人在宋校眼中就像看不見的塵煙,或許自他生命中出現又消失的那些人都像眼前看不見的塵煙。

除了凱茵,是沒有人能讓宋校眼前一亮的。

他叼著煙陷入沉思,煙頭上的灰色屑粉不堪重力飄落下來。

“接下來陳會可能會引起軒然大波,”須臾,唐澤聽見宋校的聲音像暮鼓般逸入耳中,他的神色非常冷靜,“如果她鬧,當年那件醜聞勢必又會卷土重來,漢臣的股價會跌,你做好相關方麵的準備,適時將煙幕彈投出去,漢臣接下來的項目都是全國性的,收益巨大,最壞也好過娉婷的事被人曝光,算是因禍得福了。”

宋校夾下了煙,奶白色的煙霧從他冰涼的薄唇中輕輕逸了出來。

唐澤悉數領命,與宋校一同目視著人行道上來來往往的行人。

宋校從車邊站了起來,他打開煙包,將煙蒂投了進去,指端一捏,煙包毀屍滅跡,他手臂一揚,竟然這般輕鬆準確的投進了人行道邊的垃圾桶中。

有行人行注目禮,宋校視而不見,將雙手插入西褲口袋,五官冷峻。

“林幼怡與娉婷也找人盯著,近段時間內不考慮她們回國,我將凱茵送回北京,度過這段風波再另作打算。”

總之,魏立巍的死或者生死未卜,都是值得用眼前的危機交換的,宋校很滿意。

唐澤離開車邊,目視宋校大步走回駕駛座,黑色奧迪不久後彙入車流,唐澤駐望須臾,投掉了煙頭駕駛黑色路虎沿另一條路離開。

宋校去了醫院。

薛玉珍切了蘋果和哈密瓜,讓兩個小女孩邊看電視邊吃,她在衛生間搓洗凱茵早晨洗澡時換下來的內一物。

凱茵沒在床上發黴,她下了地,和芮芮坐在電視機前的沙發上,一邊吃水果喝薛玉珍用榨汁機鮮榨的柳橙汁,一邊歪在沙發上看正午檔的泰劇。

安靜美好的正午陽光被門外一道修長身影猝然打破,陽光在地板上出現了死角,換做了那個人的黑色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