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料凱茵卻咄咄逼人的問前台小姐:“你們家的項目在湖北哪裏?”
她很少這樣與人說話的,非常不禮貌,但是她真的忍受不了,現在毫無疑問,內心受到了宋校的傷害,他太可惡了,竟然去了陶溪的家。
前台小姐已經有些畏怕凱茵了,所以連談吐也無法保持先前那般利落自然:“在湖北……湖北黃岡。”
凱茵冷峭的哼笑一聲,這不就對了,湖北黃岡,凱茵又問:“那你幫宋校訂購的機票是去哪裏的?”
前台小姐的臉色非常難看,竟然對凱茵道了歉,凱茵失望透頂的搖搖頭,轉身就從前台邊上離開了。
前台小姐後悔不迭,想要喊住凱茵越來越遠的身影,可是她卻找不到適合的托詞向凱茵解釋,但是僅憑剛才那幾分鍾的交流,前台小姐也能夠推理的出,宋總裁與自己未婚妻子吵架了。
凱茵的失望透頂一直持續到走出漢臣寫字樓,她站在寫字樓前的台階上不知該去何方,心裏很悲傷,不明白為什麼宋校要這樣對待她。
這個衣冠禽獸。
漢臣在湖北黃岡設有房地產開發項目,但是宋校去的地方卻是湖北荊門。
因為王阿姨告訴過她,陶溪家是湖北荊門的,還有什麼比此時此刻的感覺更為糟糕的呢。
凱茵站在台階前用掌心擋著額前光線,其實已經到了日暮時分,天色都已從天角一點一點擦黑,但是她站在此時此刻的漢臣台階上,竟然有一種被烈焰灼傷的痛意。
對宋校一直非常滿意也非常在乎非常相信,但是此時此刻,她真的有對他失望,難道愛情或者婚姻都要曆經這種變數,兩個人從一見鍾情愛到烈火焚身,然後出現無數多次的爭執,這類爭執伴隨著他們婚姻生活的終生,會這樣嗎?
凱茵站在台階上,眉心無意識的突突一跳,身體某一處突然覺得非常不適,仿佛要害起一場大病。
恰好剛才坐在沙發上看雜誌的商務人士從漢臣大廳走了出來,與凱茵擦身時畢竟撞到了她,力度雖輕,但是凱茵卻覺得一陣頭暈。
她舔了舔唇,仰頭看天的時候仿佛天上有一輪金燦燦的烈陽,在這樣一種假想意念中她眯著眼睛,迫不得已的踏下了漢臣第一級台階。
昏暗的天接近夜晚,凱茵的表情卻像頂著一輪烈日,她走幾步,驟然握起了拳頭,內心的怒火在這一時刻湧到頭頂,無法不發泄下去。
她不走了,站在原地給芮芮打電話,芮芮剛下班,聽凱茵說她在市中心漢臣寫字樓下驚的瞪大了眼睛,而凱美瑞擋風玻璃前的十字路口恰好改變的信號燈,凱美瑞應激停下。
凱茵帶薪休假後凱美瑞一直是秦嶺與芮芮在用,兩姐妹上下班十分方便,已經好幾月有餘,突然聽到應該在北京的凱茵說她此時此刻就在T市市中心,就連副駕上的秦嶺也不能不吃一驚。
難過的時候才知道家人有多溫暖,當自己的凱美瑞出現在眼前時凱茵將唇抿成一條倔強的線條,之所以現在的心情很委屈,是因為宋校。
芮芮和秦嶺分別從前排的駕駛位和副駕駛位同時出來,凱茵看見她們時張開了雙臂,於是兩個妹妹跑上來,三姐妹許久未見,激動的擁抱在一起,絲毫不避嫌。
“你怎麼回來啦?姐夫讓你回來的?這邊很亂啊,媒體成天堵在你婆婆家門前,你還敢回來?”
芮芮一溜煙說完,然後摟著凱茵的腰帶她先上車,三姐妹上了車後芮芮一麵倒車一麵一心二用的對凱茵說:“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