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茵在下午14:45分接到了徐主任的電話,內線中徐主任說:“來我辦公室。”
事情就這樣草率的決定了,攝影師原本定的是丁鵬,因為凱茵與他合作多次,應該最熟,不湊巧的是丁鵬不在T市,去外地拍片了,凱茵都無所謂,台裏給她安排的是趙競。
末了,徐主任從辦公桌邊站起來說:“周末兩天你們把宣傳片拍好,回來給你們放三天大假。”
“謝謝主任。”
工作安排好,凱茵與趙競麵臨的就是回家收拾行李,下午啟程W省最窮困的偏遠山區,周末兩天妥妥能完成任務。
徐主任下放了權利,凱茵與趙競各自回家收拾行李,然後火車站見。
花溪路白日也一貫僻靜,家中空蕩,玄關處他的皮鞋不在,拖鞋擺放工整,人是出去了。
凱茵換了鞋走到書房一看,他果真不在,枕與被子疊好擺放在沙發床上,這是不打算跟她和好的意思嗎?
凱茵努力平靜下來,轉身去了臥室,拖出行李箱,將必需品胡亂塞進去,塞到後來帶著對宋校的怨氣,東西被她折磨的不輕。
趙競打來電話,詢問她在哪,恰好兩家在一條線上,趙競打車出來了,正能捎上凱茵。
凱茵鎖了門,提著行李箱站在花溪路門禁處等趙競到,十分鍾後上了他的計程車,兩人一同趕往火車站。
晚間抵達的W省X市,市區坐短途大巴挺進鄉鎮,鎮上租拖拉機挺進山區,一番顛簸她上吐下瀉,最後蹲在漆黑的麥田邊哭。
趙競看著實在唏噓,女人太柔弱,經不起折騰,拉車的師傅還在一旁催促:“還走不走?再不走要到半夜才能拉到那邊呀。”
山城,地勢險惡,是不容易行走的,凱茵漱了口站起來,背著包重新爬上拖拉機了。
鄉間土路上,趙競說笑話給凱茵聽,凱茵沒笑,但是感謝他的好意,與他同頭坐著,拍他膝蓋:“一點都不好笑,安靜些吧。”
話是笑著說的,顯得友好又親切,趙競但笑不語,閉上了嘴巴。
已經入夜,晚間20:10分,拖拉機轟轟的行進在漆黑的土路上,路程顛簸,但是鄉下的風景卻是怡人而優美的。
沒有汙染,沒有強大的尾氣,周邊是麥田農莊,凱茵雖然頭暈,但坐在拖拉機上總比坐在車裏經過這一路顛簸要強。
這夜,宋校輕輕敲門,無人應聲,無奈之餘隻能拿鑰匙自行開門,公寓裏有風,原來陽台那扇窗戶沒有關。
點開燈,看見凱茵的拖鞋擺放在玄關地毯處,他心頭一懵,火速換了鞋直奔臥室,床上幹淨,甚至連疊起的蠶絲薄被都不曾打開過。
他急了,去家中其他房間尋找,放開聲音喊凱茵的名字,無人應,光線幽靜的客廳中他停步,打凱茵手機。
係統提示音:您好,您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請您稍後再撥。
掐斷,打給薛玉珍,想到凱茵有可能負氣回了家,宋校稍稍定了點心,可是薛玉珍甚至還緊張的反問他:“凱茵不在這邊,怎麼回事?她沒回家?”
宋校徹底不淡定了,他無心與薛玉珍詳說吵架的經過,隻是內疚的告訴她:“媽,對不起,我惹凱茵生氣了,我找她,您別急,有消息給您電話。”
通話斷了。
宋校將手機塞回西褲口袋又一次進了臥室,查看她梳妝台上可有給他留下的字條,沒有,但是細心的他發現她的大齒梳與幾瓶保養品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