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氤氳著他漂亮的五官溫潤如玉,矗立的他突然坐了下來,在33形狀的蠟燭邊雙手合抱,湊近的容顏像夢中的一張輪廓,火焰閃耀時,他輕輕道:“願我太太平安健康,心想事成。”
旋即,他吹滅了蠟燭。
許願後他站起來,手托蛋糕盒,走到垃圾桶處,一舉將這隻完整的粉色蛋糕整個扔了進去。
夜深抵家,鑰匙插入防盜門孔發現上了保險,這意味著他不在家,又是一個晚歸的夜。
凱茵進門換鞋,麵對空蕩蕩的房子心頭不禁有些陌生,家中擺設整潔美觀,他不是個喜歡亂丟東西的人。
周五赴貧困山區采訪拍攝,周六夜晚歸家,一路舟車勞頓,很累,她將行李箱提回臥室,拿了睡衣便去浴室洗澡。
一路回來的另外三個人去吃路邊攤了,凱茵隻想回家,不僅僅因為疲憊,也因為想念那個人了,結果那個人不在家。
洗完澡,他仍舊沒歸,興許又在應酬,不等了吧,她決定不等了。
肚子餓,可是牆上的石英鍾已經指向淩晨00:45分,也沒護膚,掀了被子倒頭便睡。
再睜開眼睛已經到了第二天清晨,往身邊一瞅,竟然沒看見宋校,不是他起床了,而是他根本沒在這張床上躺過。
因兩人還在鬧著矛盾,凱茵懷疑他可能還在書房下榻,這就套了拖鞋去對麵看了一眼,書房裏沒有人。
居然沒有回家,徹夜未歸……
凱茵站在玄關處看著他的拖鞋,無法形容此刻的心境,他有可能因公在外滯留一夜,更有可能因為她的原因,懲罰性的不願意回家。
視網膜是他的黑色拖鞋,曾經溫暖如今薄涼,心頭隱隱的痛,轉身卻離開了,隨他吧,脾氣似乎比她還大……
從盥洗室出來想法就又改變了,自己和自己較勁真是受罪,她沒辦法,拿起手機,給唐澤打了電話。
大清早將人吵醒不好,何況他們昨晚應酬到那個時間,所以凱茵先說了抱歉:“唐澤,不好意思,把你吵醒了,我就想問你一下,宋校在哪裏?他昨晚沒有回家。”
唐澤是知道宋校與凱茵的事情的,源於他和宋校的關係真的很鐵,就算他們是上下屬的關係,也一樣在對方的私人生活裏走來走去。
唐澤那時正在異地的酒店客房中,確實未起,但是芮芮在凱茵之前已經給他打過電話,所以現在這通來電算不上叨擾。
他說:“凱茵,宋先生在外地,兩省新開辟的鐵路軌道正在布線,今天還要忙,明天才能返回T市。”
不該說的,唐澤絕口不提,比如說,像知心好友那樣勸一勸兩位正在鬧別扭的年輕夫妻。
凱茵怎麼不關心宋校,否則也不會將這通電話打到他的手機上,還是在大清早的時候,唐澤心領神會,晨間陪宋先生用餐時旁敲側擊的將這件事說給他聽就好。
凱茵掛了電話。
手握手機站在原地呆了幾分鍾,心裏麵的想法還挺多,比方說,這人出差竟然不和她打聲招呼,過分。
沒有意識到自己也是頭也不回的拎著行李箱從家走的,現在責怪起宋校來倒是毫不含糊,好在知道他在外地出差,擔心消失了,她歎歎氣,將手機擱下,去廚房做早飯吃了。
上午十點多回了娘家,周末,爹媽都在家,老爸打掃衛生,老媽廚房煎炸燉煮,凱茵來的巧,老爸說:“你媽給你做葷腥的呢,準備給你送去。”
凱茵回自己房間找了些厚實的衣物,這T市轉眼間便要入冬,棉衣也要一點一點從娘家運回自己家了。
中午吃飯時老媽問凱茵為什麼和宋校吵架的,凱茵沒說,含含糊糊一筆帶過。
老媽就看不明白這個女兒,別人家的女兒特別愛和媽媽念叨自己小家的瑣事,沒主意時也常常求娘家幫忙,可是凱茵不這樣,她從來不愛和別人說她的私事,包括爸媽都不行。
薛玉珍也沒問了,打探了宋校的動靜:“他怎麼沒來呢?有事忙?”
凱茵提著筷子悶頭吃飯,聲音不清:“他出差,哦對了,”抬起頭,看了薛玉珍一眼,“他明天回來,所以我今晚住在家裏。”
才成立自己的小家庭,如果老公不在家是會想念娘家的,薛玉珍收拾了碗筷。
這一天過的很快,下午把芮芮拉出去看了場電影,姐妹兩在外吃了頓好的,晚飯的點回到家,又和家人一起用了點晚餐,肚子吃的圓滾滾的。
其間有喊過二姨一家,二姨父過來了,二姨在書店看門,秦嶺出去了,行蹤無人可知。
也沒人多想,但是凱茵默默留了點心,記得趙競說過,曾在電視台樓下見過秦嶺和一個男人熱乎,不知道那男人是不是她新交往的男朋友。
夜晚,躺在自己小床上,電視沒開,手機連了無線網,宋校的QQ頭像灰著,又有什麼關係呢,他的頭像一直灰著,可是在一起後,宋校的頭像對凱茵設置了“隱身對其可見”,說明此刻他真的不在線。
很想接到他的電話,他偏偏不打,凱茵又是任性的性子,你若不聯係我休想我先聯係你,抱著這種必須你先道歉的想法在床上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