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這人,根本就不會喝酒,喝醉了酒品還差的一塌糊塗,猶記得去年那次醉酒,他帶她回家她也沒有反抗,還一個勁喊他尚修文,這廝太可怕,簡直不能讓她沾酒。
一番折騰耗盡了宋校的體力,他脫了毛衣,卷起煙灰色的襯衫袖子,一路開車朝花溪路返回。
宋校把她放在床上已經超過十點半了,他渾身冒著熱汗,解開一粒襯衫紐扣透了透風,旋即就來處理這個醉酒的瘋女人。
她不計形象的歪著,搖頭晃腦好不自在,宋校拎著她弱小的手臂輕而易舉的便將她翻了一麵,那廝哇哇亂叫。
“你幹嘛!”
頸區的不適感引起她強烈的反應,她不知道是他的手為了拉開她的羽絨服拉鏈造成的,當她皺著細眉晃頭晃腦的時候空氣越發稀薄,仿佛被人掣住了咽喉似的。
“哼哼。”她表達不滿和抗議。
宋校沒有時間搭理她,一鼓作氣先將她的外套脫掉,抱她起來的時候她抓他,不讓他動彈,傻乎乎的笑著,閉著眼睛不知廉恥的撒嬌:“唔——”
“一身酒氣,不親。”
宋校沉著臉將她固定,握住她兩隻手臂,脫下了羽絨服,旋即站在床邊將她整個撈起,重新擺在床中央的位置。
躺下來的凱茵朝空氣胡亂抓索,口齒不清的呢喃:“欺負人麼是不是呀。”
周旋一陣的宋校扯開領口站在床邊皺眉,看這人朝空氣揮舞雙手想要抓他,他竟失笑,伸手拍開了她的小手:“再喝成這樣,老公一輩子都不會親你。”
等他走進盥洗室取水幫凱茵清洗的時候,天寒地凍的窗外飄起了雪花,在這個清冷蕭條的午夜,T市又降了雪。
房中卻是一片春暖花開,宋校端著熱水重新返回臥室時凱茵躲進了被窩,不安分的性子讓她裹著被子動來動去,嘴巴裏喊著渴。
他將水盆放在床頭櫃上,擰幹泡熱的毛巾拎起了凱茵,這人一灘泥巴似的偎在他懷中閉著眼睛發出囈語,說些對老公的情話。
宋校心頭一軟,低頭就在凱茵唇上印了一下。
“有點酒氣是不是?”
“還好。”
“有點頭疼呀。”
“知道就好,下次還敢不敢這樣?”
彼此一言一句兩人相繼都有些累倦,凱茵的臉紅是因為醉酒的關係,宋校則完全被她鬧騰的渾身冒汗。
醉酒的她像個小寶寶一樣,會鬧脾氣,宋校各種依著她,費了好大的氣力才將不安分的人勸降下來,看她累了困了躲在被窩裏漸漸睡去,很少有這樣寧靜的笑容。
這個時候宋校才意識到如果他醉酒,凱茵會何等無助。
她是個女人,他尚且都覺得費力,那麼顛倒一番她應該叫天天不應了吧?
替她換了衣服,這人也沒能醒過來,平穩又均勻的呼吸傳來,睡著了。
凱茵睡覺的時候宋校在盥洗室清洗毛巾,整理的差不多他才拎著領口將襯衫從頭上拽了下來,然後衝澡。
夜晚悄靜無聲,臨睡前宋校去陽台拉簾,外麵的雪紛紛揚揚,偌大的白色雪景籠罩了這座城市,大自然不發出一點兒聲音,隻有雪花靜靜飄落。
客廳的燈最後熄滅,公寓陷入破曉前的寧靜,宋校推開了臥室房門。
房間宛如春暖花開,一盞幽藍色睡燈朦朦朧朧籠罩著床中睡熟的容顏,宋校朝她淡淡望去一眼,旋即轉身輕輕掩上房門,然後提步走到床邊,掀被躺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