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奇在提問者身後,笑意掠過芮芮稚嫩的臉頰,插言解釋道:“是的,叫芮芮,姓芮名芮。”
所以又有熱情的年輕男人笑言:“好特別的名字,人如其名。”
被恭維的芮芮臉頰酡紅,說實話,她不太能招架男人獻殷勤。
來者統共三位:吳俊奇、戎飛、趙小樂,他們的父輩都是宋守正的朋友,京城高官,與宋校自小相識誌趣相投,除了唐澤,算的上宋校的知己至交。
芮芮招待三位來客,此時家中客廳不見人影,餐廳大門後卻是陣陣高亢嘹亮的笑鬧聲,芮芮指著那邊解釋:“都在做圓子,我去叫他們出來。”
留下三位英俊小生,芮芮拖遝著一雙粉色棉拖急匆匆的往相反的方向奔跑,當她推開餐廳大門時,那道吵吵鬧鬧的聲音幾乎達到了沸反盈天的狀態。
家中既有來客,張婉是要出來招待的,身後跟著爺爺奶奶和凱茵娘家的人。
都是孩子輩的小夥子們,與宋校友情甚篤,張婉不必拿出招待貴客的架勢,自然就能輕鬆應對。
簡單幾句問候後宋校的三位朋友向爺爺奶奶問候,道新年好,旋即又三三兩兩散去,廚房還在等待新鮮出爐的各色圓子呢,餐廳此時正缺人手。
站在熱鬧的餐廳大門前的薛玉紅手裏搓著一枚糯米圓子,極目遠射,喚那正在玄關附近抓耳撓腮的芮芮來餐廳幫忙。
芮芮正被兩條牧羊犬圍住,想壓她做行軍夫人,芮芮自然不樂意,抱住上躥下跳的狗頭對老媽說:“我手疼,做不了圓子呦。”
薛玉紅極目瞪著這隻白眼狼,芮芮那廝裝聾作啞實在當沒看見後她也覺得好沒意思,眼睛還幹巴巴的瞪的酸疼,索性轉身回了餐廳,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恰好與薛玉珠迎麵相撞,二姐手中端著茶水果汁和小吃,心思通透的薛玉紅又怎麼會看不出掩藏的端倪呢,姐妹二人相視一笑,錯肩走開。
薛玉珠迎步走來時喚三位小帥哥坐,吳俊奇與她打過交道,有過一份熟知之心,自然放的開,所以扮演著更親切的角色帶兩位好友在沙發坐下。
“都放假了嗎?”
薛玉珠聊起最家常的話,三位青年靦腆而禮貌的點點頭。
久久不見悶在餐廳與家人其樂融融做圓子的秦嶺過來,回頭張望的薛玉珠有些焦急,她對尚且還跟牧羊犬繞圈打鬧的芮芮說:“小妹,你去叫秦嶺出來吃豆沙餅,剛蒸熟的。”
此話自然是借口,但是以芮芮那顆直來直去的腦袋想不到太遠的地方,二姨一喚,她便推開狗頭,兀自跑向餐廳去了。
吳俊奇笑盈盈的靠著沙發,眼睛卻看著芮芮從眼前一閃而過的身影,身畔的兩位好友也與他一樣的表情,目光從芮芮身上劃過。
“你們說說話,我叫大妹下來吃豆沙餅。”
薛玉珠要走,三位家教嚴明的青年全體起立,對她恭敬有禮。
薛玉珠看著這三個大小夥子,心裏越發喜歡,哪一個都讓她滿意,點點頭上樓後心中自然也是感激宋校的,他什麼也沒說,卻把事情辦了,秦嶺要是不把握這個機會那是傻到缺心眼了。
薛玉珠從二樓緩步台消失後,吳俊奇掏出煙包傾身往茶幾上磕出一根香煙,默默點上靠回沙發靠背,換做戎飛去茶幾上拿煙,兩個哥們對火點煙的時候吳俊奇笑著從餐廳那扇門不動聲色的抽回視線,但他說的話他的好朋友是聽見了的。
“軟妹。”
戎飛與趙小樂的香煙剛剛點著,芮芮嘴裏咬著一塊茯苓餅拉著秦嶺從餐廳走了出來。
秦嶺再傻,待她看見沙發上三位意氣風發的年輕小夥子,自然也知道所為何事了,不禁的,臉頰一熱,站在他們麵前有些局促不安。
“坐呀坐呀。”
芮芮拉來秦嶺坐在另外一張單獨沙發上,但是兩個女孩生的嬌小玲瓏,擠一擠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芮芮一邊咬著茯苓餅一邊仰頭朝二樓看,自言自語:“這喵喵怎麼了?大清早起床又睡下了。”
秦嶺卻再也沒有心思細想別的,現在她的麵前有兩位英俊帥哥,聽說吳俊奇有女朋友了,那麼這兩位呢?
她鼓足勇氣,略略勾著一抹親切的微笑,問另一張沙發上的兩個男人:“你是吳俊奇我知道,那麼,請問你們叫什麼?”
戎飛和趙小樂很友好,一點兒架子也沒有,與秦嶺聊的也算和諧,在芮芮專注著嘴巴裏的茯苓餅和茶幾上剛剛出爐的豆沙餅時聊了各自的工作和簡單的一些個人情況。
吳俊奇抽著煙,沒有多參與此時融洽的談話,他忍不住經常瞅一瞅小嘴不停吃東西的芮芮。
“芮芮,唐澤呢?”
宋校的朋友都認識唐澤,但是這話是吳俊奇問的。
芮芮這才抬起頭,胖乎乎的小手捏著蒸的熱乎乎的豆沙餅,還未咬下一塊,但眼睛睜的大大的,很用心的回答吳俊奇的問題:“他回蘇州過年了。”
吳俊奇又問:“你不去他家拜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