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我碰到的怪事是什麼時候開始的,那得從我三歲開始說起了。
還記得那年我剛學會走路,對這個世界的一切都處在懵懂好奇,或許真叫好奇害死貓,不過這回害的不是貓是我自己罷了。
記得那時候我淘氣拿著一把鐮刀到處剁草玩,走著走著就看到了一個奇怪的生物,跟黃毛老鼠似得,說白了就是個黃鼠狼,我一看頓時玩心大起,就拿著鐮刀追著它撚,它在前麵跑我在後麵追著砍,大概跑了十來米它一頭紮進了死胡同肯定是沒跑了,他也沒打算跑了,轉過身來用它那灰溜溜的小眼睛死瞪著我,我也沒想太多,直接拎著鐮刀朝他奔過去了,它也是朝我撲了過來,也就是這電光火石之間我兩都掛彩了,那怪物跟個沒事人一樣跑了,我就沒那麼好事了,當晚就躺著發高燒了,打了針也不管用,不僅如此,兩條腿的膝蓋處還發生潰爛,這一下可是把我家裏人都急壞了,紛紛說我可能是著了道了,於是便背起我就往我爺爺那去了。
我爺爺剛吃完飯正坐在門口抽旱煙,看著我爸媽一大堆人朝這邊趕,也是有些莫名其妙,上來就問“逸辰這是怎麼了。”我爸媽見我爺爺問了就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一遍,這回我爺爺一聽就知道咋回事了,吸了口煙說了句怕是著了道了,說完吩咐我媽把雞殺了,血放碗裏擺在門外供上水果插上香,說完他就進屋不知道幹啥,出來的時候端了個碗走到我身邊捏來我的嘴灌了進去,當時尚有些知覺的我就感覺喝下了什麼惡心的東西,順著惡心勁一股腦的就想往外吐,可是這老話說的好啊“進來容易出去難。”我一下子又給吞了回去,我爺爺看我吞下去了也就沒管我了,慢悠悠的走到香案前捏了個手勢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麼,香散發出的煙仿佛聽見有人命令他們,慢慢的向前探索著,看著挺玄乎的。
我爺爺念叨了一陣突然停下看了眼我媽,我媽可能是心領神會了,便開始給我叫魂,叫了大概十幾分鍾吧,本來渾身打抖的我慢慢的平靜下來,就像有什麼東西回來了一樣,忽的感覺有一陣陰風刮了身子,不過抱著我的老爸是感覺不到的。
我爺爺做完一切後過來跟我爸媽說那黃仙大人大量瞧我是個小瓜娃子就放我一馬,但是這因果結下了就去不了了,我們家還得供他三年,權當賠個醫藥費了,我爸媽一聽急忙朝某個地方拜了拜,便是答應了它的要求!
我爸媽見我沒什麼事了,正想背著我回家了,忽的來時的路不知道什麼迷了霧,雖說還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是兩人照麵五米內可能都看不清誰是誰了,本來睡熟得我不由自已的進入了一個奇怪的夢中,故事好像是講一個男人因為小三拋棄了他的原配老婆,跟著小三走了,他老婆氣不過去找他們理論,在這過程中他的老公失手把他打死了,後來死了都沒給她留個全屍,還殘忍的屍解了,不知道埋在哪個犄角旮遝的林子裏,任她受盡日曬雨淋的煎熬,這個女人死後也就變成了厲鬼找到了她的丈夫,用同樣的手法殺了她的丈夫還有小三,本來大仇得報後應該去轉世投胎的她不知道抽哪門子風,放棄了投胎的機會反而要禍禍她丈夫生生世世,這個夢做著做著突然我感覺腳下一涼,驚醒一看,尼瑪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裹了一匹血紅的布匹,順著布匹看過去,雖然在霧裏看不清什麼,但是好歹也能看出個輪廓,看樣子是個女人,穿著大紅長裙,和我夢裏的那個女人一重合簡直就是一個人,嚇得我趕忙叫出了聲,隨後又是一陣哭。
還好沒有走多遠,我爸媽見我一陣哭,覺得可能還有啥問題,就有背著我折回去了,我爺爺看著我們折回去了,本來還想過來迎的,但是腳下一頓,反倒是牽了條大黑狗拿了張黃符紙塞進了狗嘴裏,隻見那黑狗突然眼冒精光直衝我身後去了,可能是這黑狗有什麼來頭,它這一衝我就感覺我的腳脖子輕鬆了不少。
黑狗追了出去,我爺爺朝我爸媽點了點頭意思是什麼東西走了,我爸媽想問可又感覺我爺爺不會跟他們說隨後就放棄了,天色也不早了,我爺爺把我爸媽打發走了就留下了我在那,我爸媽走的時候我爺爺跟他們說明日裏帶身小姑娘穿的衣服來還得捎個假辮子來,說要給我衝衝煞。
忙活了一夜總算睡了個安穩覺,第二天一早我爸媽就來了,我剛喝完稀粥就把我往床上一抱,然後就把我身上的衣服全換了,還頂著個假辮子,雖說我啥都不懂,但是我怎麼都覺得我穿著這一身那都不舒服,中午我爸媽就跟著招呼了全村的女同胞們忙活起來了,準備第二天請上全村人來熱鬧熱鬧,給我過過喜,還得去廟裏求個平安,到祖宗墳上磕個頭,又得上堂子裏去給列祖列宗揖個首,讓祖宗在那邊亮堂子立威。
或許是這一係列事情忙完後還真有些效果,那紅衣女人果然沒在找過我,但是每晚的夢境卻是逃不過她的控製的,這沒辦法,也是個劫難,過了這業障後麵就不會有什麼事了,而這個紅衣女鬼現在死不悔改早就因果纏身,估計沒幾天活路了,她什麼時候沒,還得看老天爺什麼時候有空放五雷,這就讓我很難過了,每晚都在噩夢中度過,想想都磕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