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春三月的午後,熟悉的城市裏陽光遍灑。鬧市之中,處處風光無限。
“上天有眼啊——媳婦!為夫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可知道我已尋了你多久,家裏人都還等著你回去團聚······”黑壓壓的人群之中,一男子正在肝腸寸斷的宣泄,這聲音的主人長著一張光潔白皙的臉蛋,濃密的黑發下有著一雙如朝露一般清澈的丹鳳眼,英挺的鼻梁下,是那像玫瑰花瓣一樣的粉唇,尖尖的下巴,僅看一眼便知,此人因是百年難得一見之美男也。
周圍的圍觀群眾但凡女性,都像是打了雞血一般,紛紛眼神熱烈的注視著該男子。
一輛又一輛的汽車疾馳而過,花壇裏的海棠花隨風而動,即便是有萬般的不舍,終究是抵不過自然,細小的花瓣隨風飄灑著。
在這紛飛的花雨之中,那男子的手緊緊的拽住身旁早已石化的女人,細長的丹鳳眼眸光灼灼,似要把她融入身體一般。盡管周圍熱議的聲音大的驚人,也絲毫未引起他的注意。
指尖緊了緊握在手中的嬌柔臂膀,他抬起左手將女子肩頭剛掉落的海棠花瓣輕輕拍落。如此動作眼神卻未移動分毫,這時他忽然嘴角一勾迷人的唇瓣漾起了魅惑的漣漪,竟似那高山雲海一般如畫如仙。
伴隨著他的動作,此起彼伏的吸氣聲不時在四周響起,仔細聽來,竟然還摻雜著倒地的聲音,果然長得太帥之人都是禍害。
作為一名都市女性,有誰不喜歡八卦,可是當有一日,此八卦與自己劃上了等號,那就是兩碼事了。
還在石化中的曲芙茫然的望著麵前的禍水容顏,她努力的梳理著數分鍾前發生的的事情。
不久之前,在她正準備邁步走向斑馬線之時,一隻手突然握住了她的右臂,下一秒手的主人便嚎出了上麵的那些話······
說來也巧,數日之前電視上那個炒的很火的賴郫大師才說過,她這種麵相的人有拋夫棄子的潛質。可是,她想說的是,麵前這容顏絕世,演技滿分的“夫”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她壓根就不認識的好吧!
錯愕的看著眼前的帥哥,曲芙半天才回過神來,想抽出手跟他解釋,試了幾次卻怎麼也掙脫不了:“這位大哥,雖然我對你的遭遇深表同情,但是你搞錯了,我不是你老婆。我根本就不認識你,甚至從來都沒有見過你,你真的是認錯了······”修長的手指識時的擋住了曲芙正在開合的唇,那男人什麼也沒說,一對鳳目默默飽含深情的注視著她,那清澈的眼眸不知何時竟蕩漾起了一絲絲水汽,看得人們不禁升起了惻隱之心。
“這哥們長這樣也被拋棄,我看他們是在拍戲吧?”一個操著東北口音的漢子望著身邊的好友,聲音洪亮的說道。
“怎麼可能,導演在哪裏,攝影機在哪裏,小夥子不懂就別胡說!”一大媽提著菜籃,穿著一身太極練功服很不屑的說道。
“姐,隱蔽拍攝你懂不,別不懂裝懂好吧!”東北漢子望著那太極大媽聲音不爽道。
曲芙聽到了兩人的爭論,冷了一瞬還想繼續解釋,忽然覺得胸前一涼,低頭一看脖子上赫然多出了一條項鏈,一顆像寶石一樣璀璨的黃色石頭安靜躺在她的胸前。下一刻寶石突然發出了前所未有的光芒,把她的眼睛刺的生疼,眼前的景物也開始一片模糊,一閉眼的功夫她的人生已開始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師傅師妹好像醒了···醒來了!”一個男孩急忙的跑出了一間茅屋,不一會他便拉著一個清瘦的男子,向著這間屋子快步走了進來。
不過是一眨眼的功夫,曲芙卻仿佛是沉睡了很長一段時間一般,全身無力眼皮也是重的很,掙紮了半天才把眼睛扯開了一條縫,她適應了下屋裏昏暗的光線,慢慢的睜開了眼睛。
眼前是一片陌生的環境,曲芙的床前此時正站著一老一少,那少年大約十二三歲的樣子五官清秀中帶著一抹俊俏,黑白分明的眸子裏幹淨而純淨,就像是水晶珠一樣分外明亮。少年旁邊一個略顯清瘦的男子,盯著自己使勁瞧著,那執著的眼神放佛要將她活活解剖開來似的,看他的年齡大約就40多歲的樣子,一張略平凡的臉,眼睛卻如星輝一般讓人看不真切。
曲芙緩慢的抬起手,顫顫巍巍的扶住床沿想坐起來,卻發覺自己竟然軟弱無力,一旁的少年見了,趕緊過來把手環至她肩上,扶她坐了起來。
昏暗的房間裏,床邊一盞油燈靜靜的散發著微弱的光,忽明忽暗之間曲芙觀察著四周,默默的思索著,床邊這不修邊幅的一老一少,身上都穿著古人的服飾,素色袍子。麵前的男孩一臉純真無害;而旁邊這男人的眼神,卻是深不見底,看了半天也猜不出他到底是什麼情緒,於是她幹脆放棄。